他说了句废话。
柳浩楠倒是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怎么?有人跟你表白了?新鲜呐!这对你来说是多平常的事儿呐?至于出来喝酒?看来这女的挺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又没长着三头六臂。”
柳浩楠从上到下指着他,“所以你这幅德行什么意思?那女的你还是不是挺讨厌的?”
“没有。”
裴铎喝完杯中的酒,“我就是不明白,一女的可能喜欢你但又特别不乐意让你知道这事儿,这是什么心态?”
“心态就是你自作多情了呗,裴爷,你是不是看上谁了,自个儿在这儿犯贱呢?”
裴铎乐了,他也不生气,就是反问:“我犯得着吗?”
柳浩楠琢磨了一下,也跟着笑,点头道:“那倒也是。”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年初被迫相亲那事儿没结果了?”
“没结果,这都过去多久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答应了,你又不喜欢她,就当成联姻,各玩儿各的呗!”
裴铎不屑一顾这一套,“别恶心我,那我结什么婚?”
柳浩楠反应过来他最厌恶自己的父亲,摸摸后脑勺,“我就随便一说,这是最坏的打算,你未来老婆要是正好特别喜欢你,你又看她不烦,那已经很难得了。”
“啧,你现在就看清婚姻的本质了?”
“啊,那可不?”
裴铎的手机震动,是一条消息,发送的是盛笳的手机号。
他又喝完杯中的酒,然后复制号码,添加好友,申请信息是一个句号。
盛笳面如菜色,回到宿舍便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外套,裹在身上。
舍友问她是不是发烧了,现在温度二十多度,她冷得似乎在颤抖。
盛笳摇摇头,感激她为自己端来的热水,喝了几口,胃里感觉暖和和的,却怎么也赶不走裴铎最后那个眼神。
几乎算得上是反复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现在才是真的不想结婚了。
盛笳宁可裴铎永远不认识自己,也不想看到他这样看待自己。
她浑身冒冷汗,顶着生病的危险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待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状态,忽然感觉到枕头边的在嗡嗡震动。
手机屏幕的光线刺激得眼球生疼。
盛笳浑身一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解锁屏幕。
看见一个名字就叫做【d】的人发来好友申请。
她点开那人的头像。
是纳达尔的拿着网球拍的背影。
盛笳从不错过任何一场网球的世界比赛,曾经有人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这项运动。
她犹豫很久点头。
说实话,盛笳从来没有在网球赛场上拿起过球拍,她的喜欢像是叶公好龙,不过是因为在高中得知裴铎喜欢,她也便私下看比赛,看多了,就感觉到了这项运动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