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芝对许泽楷从来都不只是兄妹之情。
前世她对陈惜文的刻意针对,也只被陈惜文当成了兄妹之间的占有欲。
直到这俩人孩子都生出来了,她才看清这人的嘴脸。
想到这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就这么打着兄妹的幌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苟且,陈惜文就有些恶心的想吐。
她在大冬天里***泡在冷水的里的被单,双手被冻的通红,心里默默算着离开的日期。
等调查表交上去,审核没问题,她就可以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了。
刚起身准备拧干布料,一股滚烫的水柱忽然倒在了她红肿的手背上。
顿时,手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一道明显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许芝芝拎着滚烫的热水壶一脸无辜。
“都是我不好,我想着这么冷的天,要是你冻着了怎么办?就给你拎来了热水,没想到手滑了一下。”
陈惜文疼到嘴唇发白,随手抓起身边一捧雪往烫伤的部位按去。
她冷冷瞥了许芝芝一眼:“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
门口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芝芝,她又怎么为难你了?”
“有些人狗咬吕洞宾,你就别去找委屈受了!”
许泽楷不满地看了陈惜文一眼:“自己没注意也要怪芝芝吗?这么点儿伤不是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他拉着许芝芝转身就进了温暖的室内,留下陈惜文看着红肿疼痛的手背苦笑。
上一世这样的事很多,比这更过分的也有。
譬如许芝芝说自己生理期腹痛,让同时也痛经的陈惜文在大冷天跑了几里地给她买药。
又比如她因为许芝芝失去了孩子后,许泽楷言辞狠厉告诫她别再提这事,因为许芝芝听到了会愧疚。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
她上一世怎么直到死前才醒悟呢?
好在现在看明白不晚。
陈惜文咬着牙去了卫生所,给烫伤的手包扎好。
她的手很重要,这是一双做实验的手。
是一双记录下每一次核反应堆,核聚变裂变数据的手。
想到自己回国的目的,陈惜文给自己打气,就这一个星期,审查期一过,她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还不能跟许泽楷说不想结婚的事,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那张调查表上写什么。
晚上回到家,许家已经吃完了饭,没有给她留。
陈惜文看了眼冷锅冷灶的厨房,默默捡起了柴火,要自己生火开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