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救醒杨疏桐,她才能洗脱冤屈。
丫丫对杨太尉道:“杨爷爷,我有办法救醒杨姐姐……”
思天磊怒斥:“孽障!你还想害人不成?”
她被他吼得一颤,瑟缩着道:“若杨姐姐醒不来……我就给杨姐姐偿命。”
“杨太尉,丫丫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目不识丁,请勿相信她的信口雌黄。”
思明皓少年老成,待人接触疏离淡漠,却也妥帖。
杨太尉自然偏向于小神医的话。
可是,看着丫丫清澈童真的眼眸,他没来由地想试试。
众人移步客房,把房间挤了个水泄不通。
七岁半的杨疏桐躺在床榻,后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因为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她的小脸不仅没有血色,还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思明皓给她把脉,面色越发的沉重。
“桐儿如何了?”杨太尉苍老的面庞布满了担忧、焦虑与疼惜。
“令孙的脉象比之前差了些。”
思明皓没敢说,脉象时有时无,只怕熬不过今夜。
杨疏桐的伤势明明不严重,怎么就突然恶化,而且危在旦夕?
杨太尉好似被打了一记闷棍,险些摔了。
他想起丫丫,把站在床尾的丫丫拉过来。
思天磊阴沉地眯眼,抓住她的小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杨太尉,小女只会害了令孙……”
丫丫面黄肌瘦,被他这么一拉,险些摔了。
杨太尉强硬地把她抢过来,面对丫丫却格外的慈祥,“丫丫你看看,我家桐儿为何还不醒?”
她乖巧地点头。
它抱在怀里的小公鸡,只看一眼便知道缘故。
“一只丑出翔的臭东西,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
它的咕言咕语,只有丫丫听得懂。
她摸摸狂霸一世的鸡头,奶叽叽地问:“我要怎么做呢?”
杨太尉:“……”
思明皓等父子:“…………”
她这是问小公鸡,还是问他们?
那日老四揍她,把她的脑袋踢坏了?
思洛雪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毒,声音却装得甜软,“杨爷爷,我想起来有一回,仆人的孩儿病了,上吐下泻,孱弱不堪,妹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喂给那孩儿吃,那孩儿再也没醒来。”
杨疏桐绝不能醒来!
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推人。
思天磊附和道:“杨太尉,确有此事。”
只要能保护雪儿不受到任何伤害、指摘,他愿意付出一切。
事不宜迟,小公鸡细嫩的爪子在丫丫的手指一戳,指腹立马冒出血珠。
她她伸出小手,用鲜血在杨疏桐的额头画上一横,再一撇。
小公鸡怎么说,她就怎么画。
思明皓粗暴地把她拽过来,疾言厉色地喝问:“你干什么?”
“画血符呀。”丫丫把小公鸡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