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火锅味,温杭一回来就去洗澡了,等出来换许柏安去洗。
她开了玄关柜上的灯,坐在地上拆礼物。
拆出一盒蜡烛,玫瑰花香蜡,闻着有甜腻的花香味,她往桌面随手一搁,开始拆后面的,唐晓玥又寄两个小玩具。
温杭里面的盒子都没拆,一看包装塞回快递盒。
许柏安出来,看她还坐在那里不动,过去把人拉起来。
有段时间没见,他上下打量她一眼问,“是不是瘦了。”
温杭摇头说没有,家里有体重秤,她现在按时吃饭,忙起来也不会减重。
俯看完,他似乎没满意,单手一提,把她抱上玄关柜,要用向上的视角观察。
温杭吓了一跳,双手搭在他肩上,直接就说出来:“不会要在这里吧?”
许柏安本来没想,看她略吓到的表情,干脆想试。
于是,他仰面吮住她的唇,“你自己说的。”
这个角度,温杭比他更高,被拉扯着,不得不俯下身,只是动作笨拙,头发跟着倾泄下来,扫到他脸上,发尾是甜橙湿漉的。
她穿着睡裙,卡通图案是只小青蛙,微凉的指腹在里面巡游,青蛙变了形,被撑胖,再后来,可怜的小青蛙被卷到锁骨边。
腿悬空还不够,她并拢的膝被抵开,他往下,描绘更为隐秘的形状,细致又莽撞。
玄关的灯暖调澄黄,像黄昏时刻,一簇簇艳丽赤橘的火烧云,在意识乱七八糟时,直冲天际。
她先到达一次,瘫软懒倦的时候,又被他抱下来,面对面抵进。
在最牢固的那刻,头上的灯毫无预兆地灭了,整个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中,只剩落地窗流进来细碎月光,因树影而晃动着,像流萤微烁。
外面过道传来邻居的喊声和脚步声,“是不是停电了,怎么没通知啊!”
动静声太大,温杭眼尾惊得上抬,羞耻伴随着外面的人声不断扩散,忍不住朝后仰,在黑暗中愈发紧缩,像没能被彻底拧合的水龙头,滴答着往下坠出几滴。
地板被弄脏,许柏安尖尖的喉上下滚动,托着她拍了拍敏感位置:“你紧张什么?”
她抱住他,低低说:“你没听见外面在说吗?停电了。”
“所以呢?”他胳膊发力,抬了抬动,“你喜欢在黑暗里做?”
“不是!”温杭指尖忍不住挠着他的背,“别来了,你出来。”
许柏安不肯离开,抱着她缓了会,在黑暗中看见客厅桌面上的香薰蜡烛。
保持着这个状态走过去,过程是艰辛的,头皮发麻的。
他伸手拿打火机,点燃蜡烛,室内恢复了些许照明,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艳红玫瑰花瓣里,橘红烛火摇曳,昏黄旖旎的光线下,彼此交托的部分,染上纱雾一般的迷惑质感,只会崩溃得更加拔不开。
邻居投诉了电网,灯是在中途亮起来的,外面的脚步声也渐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