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合时宜地挑起唇角,像是用来迎接这个“麻烦”。
唐烛却看地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付涼并不会为了某些小事而放弃自己的假期。
他努力回想着书中的剧情,记起男主自庄园养伤回主城之后,才平静度过了几天,便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连环杀人犯向他下了“战书”。
以伦敦极著名悬案凶手的杀人手法而残害路人的案件遍地开花,引起了较大规模的恐慌。
最开始,所有人都认定那位逍遥法外的愉快犯再次卷土重来了。
坊间甚至在死者累计至三人时疯狂流传,凶手是为了报复付涼才从伦敦来到星洲,原因是付大侦探儿时曾给伦敦警方提供过证据。
最后,当案件侦破时,所有人才得知,凶手不过是个模仿犯。
剧本虽然如此,可经历了前几日的种种,唐烛很难轻易断定事态是否会按此发展。
所以……要不要问问付涼?
“你又在走神。”青年永远擅长抢先他。
“我——”
且口吻如同往日般毫无生气:“别说没有。”
唐烛险些咬了舌头,想还嘴又被心底无数次“他是付涼,不能招他”的呼喊阻止下来。
“不好意思。”
马车在男人反复自我pua中安静行驶了一会儿。车厢摇摇摆摆,身体随着行至下坡而前倾。
脚下滑出一只皮箱的小半个身体。
他正垂着眼,瞥见金属包裹的箱角,便想将它推回原地。谁料甫一弯腰,便觉背脊猛然向前,整个人向前倒去。
“!!!”唐烛盯着近在咫尺,正对着眼睛的木制桌角,反应了两秒,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是的,有只手捉住了他的后领,这使他躲过一劫。
他感受到对方手指皮肤的温度,后颈的皮温也跟着升腾而起,大脑配合着宕机了两秒。
“坐好。”青年使了点儿力气,语气平淡。
唐烛这才一个激灵,慌忙直起腰:“谢、谢谢!”
付涼的视线早已经移到窗外,语速飞快:“如果我是你,那么我一定会把箱子里的信拿出来逐一浏览,毕竟助手也是需要了解案情的。”
闻言,他先是在呆滞中摸了摸后颈,而后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个难以遮掩的兴奋表情。
随即将皮箱拎上桌面打开,欢欢喜喜陷入了成堆的信件,与被认同的巨大愉悦感中。
尽管这些信件的内容,让他皱起眉来。
总计张信纸,洋洋洒洒记叙了同一件事。——皇后大街连环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