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满脸看戏的表情,随着独自念叨转变成惊愕:“说来,艾伯特,你有照过镜子吗?你现在的表情,完全不像之前提及儿时——”
不等付涼骂人,男人又感慨起来。
“啧,唐烛本事还挺大。”
当时,维纳是这么说的。
“维纳,我遇到了一个问题,但并不是很想解决。”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天,但他依旧不愿意当面去逼迫唐烛解释那晚的事。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非要说的话。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一旦在自己的催化下完完整整让男人解释清楚。那么……两人如今的关系,又或者是唐烛,真得会从他世界里消失掉。
他并不觉得唐烛消失这件事会使自己失去什么,但某种意识正试图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维纳眯了眯眼睛,很久才说:“或许,并非所有答案都需要破译。有一些,是靠等待出来的。”
“等待吗……”付涼重复这个单词。
“你又要说自己不喜欢等待了。”男人翻了个白眼。
“不,不是。”毋庸置疑,他的确厌恶等待,但在这个问题上,在唐烛身上,他或许可以试试。
而此时,男人已经转过身来。付涼依旧没收回目光,而是又在对方脸上粘了一会儿,最后下移,落到沙发上。
“没必要这样。”他听见自己说。
唐烛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反应了几秒,回头去看自己铺开的西服,以及放置在上面的付涼的单薄外套,最后只大喇喇道:“没什么,不用谢。”
好吧,倒也不是想说谢谢……
付涼眼见着他跑过来,然后也学着自己的模样解开纽扣,戴好手套,最后投降般在尸体面前举着,问他。
“我能做些什么?付涼。”
是,维纳说得对。
他的本事真得挺大。
“把她的手指擦干净。”
唐烛找来了水与干净的白色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皮肤还算完整的地方,听见身后的人说:“看见了吗,皮肤上的印记。”
那是无名指上一圈细小却分明的白皙痕迹。
“戒指印。”
“是。”青年循循善诱:“只看到了戒指印吗?”
“不,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那么久,如果她早摘下婚戒的话……”那么戒指印应当完全消失!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戴着婚戒,可最近却由于某个原因,将戒指取了下来。”唐烛道。
付涼:“嗯。”
唐烛转脸看他:“难道…她是有了新的恋爱对象?或者说,有了想要进一步发展下去的人。”为此,茱莉亚摘下了佩戴多年的戒指。
“嗯,就连她的指甲也是新修剪的。”付涼如是说,接着,他从女士手拿包内拿出一小盒白色膏状物,在两人面前打开。
“唇膏。看见膏体上唯一的刷子痕迹了吗?这是新的。如果我们时间充足的话,可以从这位小姐的唇瓣上找到相同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