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自己承认已经去过落九天时,那棕黑色的眼瞳,在微小的颤动后低垂不起。
还有他嗓音低至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词,但简单到付涼看唇语也能读出来。
只是不得不承认,在看清时付涼难免百思莫解。
啧,因为他说的是——
“变态。”
宝藏
雷雨交加,清晨恍若黄昏。
女王号甲板上有谁走过。
男人没有撑伞,海风拂过纯白的薄衬衫,手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唐烛手里系着西服马甲的纽扣,慢吞吞下楼梯。
半湿的黑发被捋到脑后,偶尔几缕因海风落到额前。
属于亚洲人茶色的眸子此刻微微低垂。睫毛上颤巍巍挂着颗小雨珠,显得没什么精神。
马车就等候在码头。
车夫脱帽致意,他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穿上手里的西装。
他确实这么做了,毕竟要保持“绅士”。嗯……至少在付涼面前。
可惜等他“精心打理”过自己后钻进车厢,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嘶,忘了那位天才是个起床困难户。
他从口袋里摸出还未戴上的表,发现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迟到大户啊。”和书里一模一样。
唐烛放松了很多,靠着松软的椅背回忆起书中的“典型案例”来。
那时老公爵还未被派到英格兰外,伦敦接连几起大案被破获。
小殿下凭借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外名声鹊起,成为了市民甚至女王口中皇室年轻一代的翘楚。
因为瞧不起他的母亲身为亚洲人,从小搞“孤立”的几位表兄弟们也难得闭了嘴,联同卡文迪许家共同为他筹办一场生日宴。
据说,声势浩大到连伦敦路上的扫街小童都无不知晓。
宴会当天,老公爵心满意足地听维纳来汇报。
“父亲,皇室成员几近到齐了一半。”
“嗯。”
“就连与您一向不和的老威尔爵士也备了礼物。”
“嗯。”
“只是……我想,可能因为疏忽,忘记将请帖送给某个人。”
“谁?”他不记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艾伯特。”维纳挤出个苦涩的笑容来,“或许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宴会要准时出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