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急切间,张富贵就露出不少马脚,如果今天再去,平添暴露危险。
在路上,张富贵一边走,一边心里合计,是不是干脆把钱全拿走另找地方藏匿。
然而,当他来到张二柱家,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张富贵眉头紧锁,盯着门鼻上的锁头。
张二柱平时上班从来不锁们,除非出去几天,才会挂上锁头。
张富贵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儿,也许~二柱子有啥事……”
一边念叨,一边拿出钥匙开门。
张富贵有这里的钥匙,插进锁眼一扭,咔的一声,锁头弹开。
张富贵松一口气,如果张二柱把锁头给换了,那才是真凶多吉少了。
然而,就在他松一口气,推门进屋之后,却是跌入谷底。
只见屋里乱糟糟的,好像鬼子进村!
尤其神位上,张二柱爹妈的排位都没了。
张富贵脑袋忽悠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叫了一声:“完了!”
身子晃了晃,伸手按住墙壁,总算没有摔倒。
足足半分钟,他才缓过来,手忙脚乱的冲向地窖。
片刻后,地窖下面的灯被点亮。
木架子被搬向旁边,砖头被撬起来,油粘纸和木板丢在两侧,下面的地洞里空空如也。
“哎呀!”
张富贵按着胸口大叫一声!
那一箱的金银,虽然不是他全部家当,但也有四分之一,竟然全都丢了!
这简直就是在他心头割肉一样!
张富贵呼呼喘着粗气,满脸胀得通红,好像一头疯牛,咬牙切齿道:“张二柱!你~你个畜生!不得好死……”
而在几十米外,旁边旅社的304房内,却是另外一番场面。
那个黑色小木箱子敞开着放在桌上。
杜飞、蒋东来、赵小虎、程大军围在四周。
除了杜飞一脸淡然,其他三人,包括蒋东来,全都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
其实不能怪他们,即使蒋东来这个保卫科副科长,一个月工资也就87块钱。
赵小虎和程大军,一个是科员,一个月27块5;一个是巡防队员,相当于大集体,一个月22块钱。
此时,摆在他们眼前的上百两银子,外加一千块现大洋,如果换成钱,将近四千块。
够程大军不吃不喝干十五年的!
他们却不知道,这里边真正的大头,早就被杜飞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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