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南嗤笑了声:“你自作主张是么。”
沈宝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咬了咬唇,垂下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自己的这个表哥接触次数是最少的,可她就是莫名的最怕他,打心里发怵。
一个眼神就让她不敢乱动。
谢津南声音还算温和,却很有分量:“不要有下一次。”
沈宝宁满眼的不甘心。
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和温家联姻,温家这样的家世,难道知语姐就比不上吗?
温景宜就算再好,可是知语姐也不差啊。
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想到这里,沈宝宁心中越发愤愤不平,大着胆子质问:“哥,难道知语姐就不配做谢太太吗?”
凭什么是她温景宜?
谢津南眉头拧起:“你说什么?”
沈宝宁好不容易升起的胆量又降了几分,但仍要直视谢津南双眼,不服气着道:“明明知语姐更适合你!”
谢津南几乎气笑了。
他们谢家是什么天大的福气,别人适合他,难道他就适合别人?
“你以为你这么做林知语会感激你?”谢津南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讽意,语调冷硬,“要让她知道你来南城都做了什么,她只恨自己怎么会认识你这个蠢货。”
沈宝宁握紧双手,咬牙道:“不会的。”
以她单细胞似的脑子,谢津南相信自己就算再说多少她也不会明白,已经不想同她再浪费口水:“我让人给你买了机票,明天回京江。”
沈宝宁气鼓鼓的一张脸,不吭声。
“听见了么。”
“我……”
刚想拒绝,然而对上谢津南不容置疑的目光,沈宝宁整个人都蔫了,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知道了。”
如果不是路明安从中作梗打乱了她的计划,她说不定就让温景宜知难而退了,哪里还会等到表哥回来。
沈宝宁拿过自己的包,走前不忘瞪两眼路明安,心有不甘地道:“哥,那我先回酒店了。”
“等等。”
刚没走两步,沈宝宁又被迫转身,语气里还带着不满:“还有什么事?”
谢津南目光沉沉:“以后温景宜就是你表嫂,人前人后都放尊重。”
沈宝宁本就一肚子憋屈,听到这句维护温景宜的话更生气了,但刚才在谢津南面前胆大包天了一次,已经不敢再造次,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越想越气,以至于她转身就走。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路明安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津南,不是我说这妮子不会不知道当年悔婚的人是林知语吧?”
但这很奇怪,沈宝宁不是号称林知语最好的朋友,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还单枪匹马来南城,想让温景宜也悔婚。
要是温家也悔婚,京江谢氏就是场笑话,想想就让人不可思议。
谢津南往旁边的沙发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最近高强度的工作,加上各种奔波他早已疲惫不堪,嗓音带了倦意,不甚在意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