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买金饰和钻石。”
“哎,你要结婚了,可姨母还没添置新首饰,明天丢你的脸怎么办?”
周商商拿出一对金耳饰,敷衍道:“我怎么会忘记我亲爱的姨妈呢?
林茵喜笑颜开的拿着首饰立刻出了房间,并客套地嘱咐她今晚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打发了他们,周商商如释重负。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在众多宾客面前表演一场结婚仪式,而自己是作为主演上场,她就烦躁。
程君山看着明天要进入新的人生阶段的儿子,有些感慨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
语重心长对程邵安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恨我也恨周家。但你娶了周商商,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不管你是不是爱她,但不要伤害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听我的话,但我不希望你有一天会后悔。”
程邵安漫不经心喝了口水,淡淡开口,“年轻人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这场婚姻本就是随口一说,还能当真不成?周家想要,父亲想要,那他给了保证便是。
婚内的事情,就是他的自由,谁也干涉不了。至于周商商,随她折腾去。只要不出格,由她扑棱。
看着他这个倔样子,儿子翅膀硬了便不听老父亲的话。程君山只希望将来他不要为了恨而失去爱。
周商商躺在床上陷入失眠,对于明天的婚礼她心里忐忑。半梦半醒间,半夜下腹部的剧烈疼痛将她唤醒,身下的黏腻感让她意识到例假提前来了。
周商商强忍着痛感坐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又拿出一直放在包里的布洛芬生吞了一粒,躺在床上煎熬地等着药效来临。
腹部痉挛的疼痛让她后背都湿透,有气无力的眯着眼睛。终于过了一个多小时不知是疼昏还是药效发挥作用,她昏睡了过去。
原以为早上起床后疼痛会消失,但化妆师帮她上妆时候,腹部的疼痛又开始折磨她的身体和心理,干脆直接吃两粒。
化妆师看着镜中漂亮但面色有些苍白的新娘,即便眼睛肿着也是动人,她将自然色的粉底打在周商商脸上遮住无血丝的脸颊。
究竟是药效发挥的很慢还是药效不够,疼痛侵占周商商的大脑,她好想缩成一团,安静的睡上一觉。
外面的鞭炮声还有闹哄哄的人声,周商商在这个时候很希望自己是一座孤岛。
中间化妆师询问她事宜,她也因为疼痛无心回答,甚至频频跑神。
至于婚礼,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走着繁琐的流程,严重时候疼痛让她脑袋出现眩晕感与蜂鸣。不知什么时候就糊里糊涂的站在宴会台上。
闪烁的水晶灯、酒杯堆成的三角塔、彩色气球门这些她通通无感,要死的感觉充斥着大脑。
她看着旁边的程邵安,无暇顾及他的神情举动。
程邵安看着一身婚纱的周商商,他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拥有惊艳的美貌。
纱白柔软的婚纱衬得她明亮秀美。只是今日的她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时候在出神。
心里冷笑,想起她先前说出的心里话。只是这场婚事不结也要结,不论她愿意与否。
他站在周商商的身后,察觉出她突然僵硬的身体,他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为她带上发簪。轻轻贴近她的耳朵,“程太太,以后多多指教。”
这个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通过麦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楚。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就是,多般配。”
“男方眼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
听着台下宾客的说话声,周商商突然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戏,几天前还剑张弩拔的两人,而此刻郎情妾意一副恩爱有佳的模样。
只是她的演技不如程邵安。
她只希望今日不要犯错。
糟糕的婚礼
此刻被痛经折磨的周商商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算得上幸福的表情,但下一刻就控制不住的提着厚重的婚纱往后台跑去,疼痛让她产生呕吐的念头。
对着垃圾桶撕心裂肺地吐,双眼发涩,最后只剩下干呕。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昏倒,眼睛冒金星。周商商撑着墙站了几秒,才缓过劲。
“新娘是不是怀孕了?”
“婚纱这么蓬松,看不出来。”
“我觉得怀了。”
“指定婚前就怀了,可不着急结婚?”
……
听着她们议论纷纷,周商商无暇顾及,嘴里苦涩,她喝了些水冲了冲口腔。看着不远处眼神意味深明看着自己的程邵安,她慢吞吞走过去,虚弱的开口解释,“我痛经。”
“我还以为是我要当爹了。”他语气淡淡。
他应该是听到那些议论了,但周商商不想和他吵。他发疯,她不能跟着发癫。冷冷开口,“那让你失望了。”
周商商去后面更衣室换新的敬酒服。此时,布洛芬的药效发挥作用,疼痛减轻。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中式旗袍,莹白的腿在走动时随着裙子若隐若现。头发被盘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整个人温婉大气中又不失妩媚。
看着人群中一身黑色西服的程邵安望向自己,刚才被疼痛占据大脑,没顾得上看他。而现在虽说他毒舌又大男子主义,甚至带着傲慢,但此时他是她见过最帅气的新郎。
白色西服修身得体,宽肩窄腰长腿。只是佩戴着的红色新郎胸花,看起来与他冷然的气质不太符合。
两个人站在一起心照不宣,周商商不喜欢翻旧账,而程邵安也绝口不提先前那晚的事情。两个人佯装岁月静好的样子一起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