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摇头:“周老有给我?加一味药,能够缓解一点疼痛。”
田遥的?神情有些紧张:“是他说的?那个什么药吗?”
郁年知道他的?担心:“不?是,这个药很安全。”虽然安全,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效果?。
田遥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周老吹了吹胡子,认命地开始写药方。
再说宋耀,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之?后,脸上的?伤好了一些之?后,才回镇上去接黄一,他走到他们临时落脚的?小?房子的?时候,听见?了房间里的?一些声响,他皱了皱眉头,推开门,就看见?房间里有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块说着话,黄一看到他,立刻起身?:“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宋耀看着房子里的?不?速之?客,面如土色。
“这是我?的?兄长,我?的?亲哥哥。”那个亲字黄一咬得很重,“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宋耀。”
听见?是大哥,宋耀的?脸上才带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大哥啊。”
他脑子里乱得很,因此?也就没注意到黄一有些敞开的?衣襟和通红的?唇瓣。
黄一的?哥哥长得跟他不?是很像,他身?量比宋耀都高了不?少,面上郁郁的?,目光犹如蛇信,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也让宋耀觉得心里发毛。
黄万才看了一眼宋耀:“弟夫。”
宋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他无暇想那么多:“一一,明日咱们就回村里吧,那个人我?已经把他休了,你进?门就是正妻了。”
黄一这才喜上眉梢。
宋耀的?心情好了一点:“但因为我?还在孝期,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办喜事,只能先把你的?户籍添到我?名?下,这样你看行吗?”
黄一点了点头:“都可以,只是,我?兄长最近在这边没有住处,所以我?想,他能不?能在家中?住一段时间?你放心,兄长会给咱们银子的?。”
宋耀只能摆出不?在意的?样子:“都是一家人,只是借住一下,没什么干系,咱们今天就往回搬?”
因着黄一怀孕了,宋耀也算是大方了一回,叫了一辆牛车,带着他们的?包袱,一起回了槐岭村,但这些,跟沈桥都没什么关系了。
他还是暂时住在田遥家中?,听见?村里人议论说宋耀已经把新?夫郎带回来了,沈桥也只当没听见?,他尽心尽力地帮田遥把家里的?东西打理好,随后也在想自己的?出路。
他不?能一直住在田遥家里,所以他想等过?一段时间,就搬到镇上的?慈安堂去住,在镇上总有些活计能干,他还年轻,多干点活,就能多一点以后的?出路。
灰灰在沈桥的?身?边走了走,摇着尾巴,沈桥先前?还有些怕它?,时间久了就不?再害怕,轻轻地给它?顺了顺毛。
“灰灰啊,日子会好的?,是吗?”他像是在问灰灰,又像是在问自己。
灰灰只是敷衍地碰了碰他的?腿,又去自己的?窝里趴着了,他有些没精打采地望着远方,不?知道自己那两个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时间一晃,郁年开始治腿已经好几天了,他们初四来的镇上,现在已?经十天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针灸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田遥晚上并没有住在医馆里,虽然周老一直叫他住,但他一直记得顺婶子从前跟田玉生说的忌讳,说夫妻去别人家做客,两个人也?不能睡在一起,不然会让主人家不幸。
周老待他们很好,他不想冒一点点的风险,因为郁年最近的情况,他摆摊的事情又往后了一段时间。
后面周老给郁年针灸的时候,郁年已?经不让他看了,他知道郁年怕他担心?,所?以总是很听话地?等在院子里,但即使是院子跟房间隔得那么远,他都能听见郁年压抑着的喘息声。
田遥坐在地?上,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他除了在这里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好一会儿周老才出来,他看到田遥坐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他坐在田遥的身边,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还会更疼,你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后面他需要你的支撑,你反而倒下?了,这可怎么办?”
田遥只是摇了摇头:“我能撑下?去的。”
“你现在不像是能撑下?去的样子。”周老拍了拍他的背,“进去看看他吧。”
田遥闷着?嗯了一声,随后才说:“我缓一下?,不然他会看出来我哭过。”
周老站起身来:“明天就是中秋节了,高兴一些,明天你带他回家去一趟?好好过个节。”
田遥只是顾自点头,觉得自己好一些了才进去房间。
郁年这会儿靠在床柱上,头发散乱,又几缕被汗湿黏在脸上,他看见田遥进来,伸手捋了一下?头发。
田遥凑了过去,用?手擦干了他脸上还没有擦完的汗,指节从他的额头,缓缓地?滑向他的眉心?,眼睫,鼻梁,面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郁年有些虚弱地?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哭过了?”
田遥摇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郁年想说自己不疼,但他也?知道田遥不傻,拙劣的谎言根本就骗不了他:“亲亲我吧,亲了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痛了。”
田遥凑上去贴住他的唇,他们之间没有过这么苦涩的吻,在田遥贴上去的时候,郁年就反客为主,牙齿碾过田遥的唇边,吮吸的力度渐渐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