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在路边停了有一会儿了。
车打着双闪,在雨中一下下地,很规律。
舒时燃确实不愿意。
他故意这么问,就是在提醒她,选择不多。
毫无遮掩,就是明晃晃地把“我就是趁人之危”几个字写在脸上,一副逐利的姿态。
向来好脾气的舒时燃被他激得想骂人。
无耻!
倏地,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
季析跟着睨了一眼。
是严懿的电话。
舒时燃蹙了蹙眉,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调到静音。
季析收回目光,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舒时燃回嘴:“难道你就是?”
季析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总归比他好。”
舒时燃:“……”
季析:“你可以考虑考虑。”
“住哪里?先送你回去。”
他表现得很有耐心,仿佛在进行一场得心应手的谈判,进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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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住在川松壹号,公寓座落在江畔。
她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是十点多。
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手机上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严懿的。
微信上也有他的留言。
-严懿:燃燃,你来过STAY?
-严懿:你是不是看到了。
再两条是隔了十分钟发的。
-严懿:燃燃,你能不能接电话?
-严懿:我们谈一谈。
舒时燃退出聊天界面,去搜万棱的新闻,果然看到很多被举牌和敌意收购的消息。
她越看心里越沉。
一个电话打断了她。
她看了几秒,接通电话。
“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