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柏迷离的眼眸闪了闪,似乎清醒了几分,道:“没看上哪家姑娘,不提也罢,说说你呗,跟季家那小美人处得怎么样?”
薛文柏年少轻狂,可从来都不是没有脑子的。
薛家的人,生而长心眼,个个工于心计。
比如他今晚约谢宴离之前,已经连着几天约了季云晖。
季云晖都没应,忙工作。
而今天季云晖拒绝的理由是,有家宴。
于是,薛文柏选择了今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临时起意’约谢宴离出来喝酒。
家宴,季庭月必然回家。
他才有机会,约出谢宴离。
提到那只不知道回家的小花猫,谢宴离心口那团怨气就凝聚了几分。
“挺好的。”
男人最后的倔强,怎么也不能承认被老婆抛弃了。
“那挺好的,你们都挺好的。”薛文柏喝酒,感慨。
谢宴离受不了这家伙的阴阳怪气,虽然他知道,薛文柏很大概率是故意的。
但兄弟,出来喝酒,总要虚假的安慰一下。
“又没人拦着你找对象。”
“真的?”
薛文柏突然认真的看向谢宴离。
真伺候呀
薛文柏年少的时候嚣张跋扈,张扬热烈,走到哪都是一身叱咤风云的公子哥儿。他生在人人八百个心眼的薛家。
但他却把自己的心眼藏起来了,因为他有恃无恐,有人护着。
后来,护着他的人没了。
他依旧不愿露出自己的心计。
他哥走了,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薛家的纨绔会以成长起来,代替哥哥撑起整个薛家。
可是,他们忘记了。
薛家从来不缺有能力的人,没有他,薛家一样有人可以撑起。
后来确实如此,薛家老三薛文绍,天资卓约,是天生的继承人。
他哥,不需要他继承家业。
他哥,需要他过潇洒人间的生活,带上他的那份,不再有任何负累。
这是薛文柏跪在祠堂一年,跪在他哥牌位前一年,才想通的。
于是,他一直在努力过这样的生活。
只是,孤身一人,从来没动过杂念。
直到身边出现那个看似呆呆傻傻,心里却什么都通透的人……
“谢总,你真希望我也去谈个恋爱?”薛文柏又恢复了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样子。
谢宴离感觉薛文柏在给他挖坑,但他没有证据。
薛文柏不在商场,两人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纯朋友。
于是他回:“三十多岁的人了,你谈恋爱不犯法,跟我希不希望有什么关系?”
“啧!”
真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任何时候,谢宴离都是这么……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