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顺便卖个乖,景然亲自掌勺,期间油热起火三次,被油崩了四次,忘记放盐五次。
磕磕绊绊做好了饭,景然坐在餐桌前,忍不住感叹上次他给谢珩做饭时,还是刚穿过来,谢珩恨不得掐死他,现在他已经能和谢珩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真是一个大进步呢!
离他安稳跑路又近一点!
等到谢珩回到家,景然已经困的快打瞌睡。
撑着头坐在餐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柔软浓密的黑发晃来晃去,像是景然本人一样不省心。
谢珩眸色一暗,伸手戳了戳景然鼓起的侧脸,很软,很滑,像是一块雪白的棉花糖,景然这才猛地惊醒,看见是他,下意识弯起嘴角,柔声道:“你来啦。”
谢珩嗯了一声,看着一桌滋滋冒热气的鹿肉宴,拧起了眉毛:“这是什么?”
“专门……做的。”景然勉强把“给你”两个字给我咽了下去,“快尝尝。”
“你做的?”
景然点头:“嗯,蒋姨也帮了我。”
谢珩一顿,在景然期待的目光下,夹了一口炒肉片吃。
景然:“怎么样?”
没什么滋味,谢珩点头:“还可以。”
一顿饭吃得很快,吃完菜以后,蒋姨才端着压轴菜——鹿肉汤上场。
景然赶紧接过,被烫地捏了捏耳朵。
谢珩皱眉低斥:“不知道烫么。”
景然站起身给他盛汤,一边盛一边骄傲安利:“这个汤很好喝的,炖了很长时间,我亲自掌勺,一定要尝一尝……”
正说着,他手腕一热,谢珩的手搭在了他的腕骨上。
谢珩的手指很长,摩挲着他的腕骨,指着一块红斑道:“这是什么?”
景然垂眸一看,不甚在意:“被油溅到了。”
谢珩蹙眉:“烫伤了?”
景然的手腕很白,红斑在雪白的手腕上看起来格外明显,并且有隐隐更加严重的趋势。
“应该没有。”景然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红斑上有一层表皮有些凸起,组织液撑起了一个鼓包,有些痒,还有些刺痛。
景然用手指按了按,轻轻“嘶”了一声,见谢珩还在看,抽出手,道:“没事。”
谢珩长睫微垂,一时间神色复杂难明。
他突然站起身,拉着还在吸溜吸溜喝汤的景然:“蒋姨,医疗箱在哪?”
蒋姨:“先生,在二楼书房。”
景然一脸懵地跟在谢珩身后,谢珩的步子很急,但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却很轻。
到了二楼,谢珩翻出来医疗箱,拿出一只软膏,朝景然摊开手掌。
景然愣了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