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时间攸然而过。
再后来,司马君雅的名字,便成了昆仑山的禁忌。
“谢酒,醒醒!”
“谢酒!”
“别装了!醒过来!”
谢酒再醒过来时候,是在地牢里。
三师兄令狐昂眼圈都是红的,他揪着谢酒的领子,大声怒吼道:“你为什么推晏萱!”
“你知不知道,二师兄因为你这一推,中了石蛊毒了!”
“你就是嫉妒晏萱!你是不是想杀了她!”
谢酒脑子嗡嗡的。
她张嘴,“……什么?”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一开始晏萱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
昆仑掌门西门云潮率刑堂弟子们赶过来之时,与魔修进行了一场厮杀。
总算是将几个人救了出来。
越无刃中了石蛊毒,又与魔修的战斗中受了伤,昆仑的医修们全力抢救越无刃,总算是暂时留下了他的命。
然而还很危险。
晏萱哭个不停。
师尊西门云潮是紧急从蓬莱赶回来的。
他对于越无刃擅自将晏萱带出山门,还惹出来如此大事极为不满。
而越无刃苍白着脸,说是谢酒害的晏萱。
“我都听到了,是谢酒撞的晏萱,害苦了小师妹了!”
越无刃说:“她定然是不满我护着晏萱,让她去面对石蛊毒,才如此作为!她是晏萱的大师姐,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身体虚弱,极为痛苦,说完这些,便又晕了过去。
晏萱一直在哭。
她说当时一片混乱,根本看不清楚形势。
她是想保护二师兄的。
可是被大师姐那么一撞,蚀骨魔向着她而来,再然后,石蛊毒就落在二师兄身上了。
她摇着头说,大师姐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大师姐不是那样的人!
刑堂堂主布轻衣当机立断,将谢酒拿下,压入地牢待审。
谢酒痛的要死。
她笑得浑身打颤,弓着腰,呼吸几乎打在三师兄令狐昂的手上。
令狐昂像是被蜇到一样,骤然放开谢酒的领口。
“你笑什么!”
谢酒摔在地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当时也中毒了啊,我都不知道我那么虚弱,竟然能撞到小师妹啊?”
“再者,我有那么恶毒吗?”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令狐昂。
因为刚才的大笑,她的眼睛里侵染雾气,在地牢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清澈湿润。
令狐昂的声音哑了哑,复又道,“二师兄是这么说的。”
谢酒在地上坐好。
她靠着地牢的墙,说:“既然想定我残害同门的罪,那就等公审吧。”
她看也不看令狐昂。
令狐昂一向自诩是妖族皇子,极为尊贵,向来不肯接触这种阴暗潮湿的地牢。
现在出现在地牢里,肯定不是找她兴师问罪这么简单。
令狐昂冷哼一声。
说:“你要是想从轻发落,就知趣点,主动戴罪立功,将二师兄身上的毒给解了。”
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