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弥忽然就不说话了,背上的家伙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也闭着嘴巴装闷葫芦。
又过了一会儿,
葛律趴他背上,推推他肩膀:「我们继续爬山吧。」
霍弥充耳不闻,背着他却径自往山下走去。
「喂,我抗议。比赛不还没完麽,现在放弃那之前不是白搭吗?你老爸不是从小就教育你要持之以恒吗?」
「你抗议有什么用?又不是你在走路,你现在是不用走路不脚疼。我能把你背下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说着用眼睛斜他:「除非你是我老婆。那你说什么我一定当圣旨一样的听!」
葛律被他这话噎住般停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趴回他背上,嘀咕一句:「你不就是双腿健全欺负我这个残障人士。」
霍弥没回话,唇角却慢慢出现了一抹微笑。
又过了一会儿,
「我好饿。」葛律奄奄一息。
「我背包里还有饼干,小心点,这次可别被抢了。真是笨得没药救了,连个小动物都能抢你食物。我看要把你放这十天半月还不得饿死。」
葛律丝毫不懂客气的从背包里拿出饼干,撕开包装袋就跟个松鼠似的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看着霍弥的后脑勺,伸出食指戳戳戳。
「干嘛?」
「你不饿?要饼干吗?」
霍弥邪气的扬起嘴角:「当然要,你喂我!」
「想得美。」刚说完,葛律眼珠一转,歹念立起。又捻起一片饼干放到他唇边,另一只手一边抚摸着他脑袋,笑得没心没肺:「乖,说声谢谢主子打赏。说完就喂你吃!」
霍弥作势扔他下去。葛律赶紧搂紧了他脖子。
「帮我擦汗!」
「我是你贴身丫鬟啊!混蛋!」话是这麽说,葛律还是立刻拿了张卫生纸给他擦汗。
霍弥不以为然轻笑道:「我这是舍身救你,按理你也应该给我擦。」
「我也没叫你救。谁叫你要烂好心?」
霍弥怔了片刻,忽然就轻柔微笑起来:「我那是看在你很可能是我未来老婆的份上。」
葛律立刻张牙舞爪起来。
两人的背影越拉越远,柔软的阳光缓缓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一种宿命,谁也无法逃离
两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向下,葛律背着背包趴在他肩膀上,瑟瑟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耳朵挨着他的脖子,他甚至能清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温暖的肌肤。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葛律终于看见山下那出发点上站着的人了。
想着自己弃权了,又负伤而归。真是得不偿失。用脑袋撞了撞霍弥肩膀,特别沮丧:「惨了惨了,我拿不到毕业证了,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