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嘲笑,他们甚至屏息凝神,越看越热血沸腾。
原先认为螳臂焉能挡车,后来发现原来是猛兽吞狐,泰山压卵。
操作溜到极致的以柔克刚把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在主流认知当中,似乎天赋便决定着上限,命中注定便堵死了后路。
无形的漠视下,好像连努力都成为了一种愚蠢的象征。
可现在不一样了,陶燃站在那儿,好像在用行动告诉着那些蹒跚前行的勇者。
你不用害怕,不用疑惑。
你要孤独的向前走下去。
有人第一个出声喊了“将离”二字,而后便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最后声势浩大得似乎整个演武场都在为那个越级打怪的女孩呐喊助威。
仇子卿眼神冷漠,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目光又落到了台上那人身上。
高台之上的陶燃微微喘息着,汗珠一滴追一滴的落在地上,溅起来的时候像是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一样。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她偏头看了过来,恰好和仇子卿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陶燃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傻乎乎的朝着仇子卿笑了笑。
蠢货!
仇子卿咬着牙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握着长剑的手不断的用力,直到指骨泛白也没有停止。
陶燃不在意,她杵着宝剑挺直了腰杆,眉眼之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周身上下也都是斑驳的血痕。
可她还是嚣张。
“来啊。”陶燃勾着染血的唇角,红衣黑发,翻飞之间尽是肆意风华。
人群之中的谢尘缘死死的盯着她,表面的温和几乎快要被疯狂的痴迷给生生撕裂开来。
他脊背绷得几乎有些颤抖,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双眼发亮的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心跳的声音太大了。
谢尘缘伸手按住胸口,视线一错不错,嘴角勾起来的弧度温柔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
那边年纪最小的道宗二弟子郁仪面色肃然,虽然年纪尚小,却一身上下都是老成气息。
听到陶燃那近乎于挑衅的话后,眸光还是不可避免的动了动。
脚尖一点,便上了演武台。
“得罪了。”郁仪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话。
陶燃笑笑,提剑便攻了上去。
疲态具显的时候,陶燃便无法掩盖住骨子里面的疯劲了。
她嘴角高高翘起时,眸子当中全都是血色的弑杀之意。
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那种狂乱的恶意邪气而诡异。
正面怼上去的郁仪瞳孔微微一缩,稳住心神之后灵力暴涨,直接将已经几乎快要力竭的人给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