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看着陈望,从他的眼睛,鼻梁,一路盯下去。
他的嘴唇很薄,听说这样的人最寡性。
酒精的后劲儿十足,我的大脑一下子挤出失控的荷尔蒙。
我死死抓住陈望的领带,整个人像打挺的鱼一样迎上去!
可我没想到陈望会躲避得如此干净利索,他一手撑住我的椅背,用一手用力抓着领带口。
我的强吻没能奏效,嘴巴撞在他坚硬的下颌上,牙齿磕破我的唇。
“何教授,别这样。”
他冷静得像个陌生人,而事实上。
他于我而言本就是个陌生人——
一个共同给猴子铲过屎,一起给交配出事故的狗处理现场,一起在失控电梯里摔成一团的陌生人。
“陈总,没戴套?”
我故作轻佻,眼神闪耀。
陈望不应声,自顾想要松开我的束缚。
可我揪得太紧,几乎勒得他窒息了。
我感觉到他挣脱的力度从一开始的忍让,到后来逐渐加了劲。
声音也比刚才沉了几分,无奈中,甚至还多了一些警告的意味:
“何教授,你喝醉了。先放手。”
我说,我没喝醉。
哪有人真的会因为喝醉而随便往男人身上爬的?
不过是本来就想做坏事,借口酒劲儿,不给自己留路罢了……
在陈望的挣力下,我放开了他的领带。双手一时无处安放,便从他肩膀上抓了一把。
商务西装的肩部被我揉成一团,我能感觉到他的锁骨和斜方肌都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
我不再乱动,只盯着他的唇,笑。
笑着笑着,我看到陈望的喉结突然上下耸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神骤变。
“何晴,你自找的。”
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身后的椅背突然被放倒。
我从坐姿变成躺姿,刚才还在我面前抗拒无措的男人,一下子挺起了如山伟岸的上半身!
他一手拉住领带,生生扯开。
另一手搭上皮带扣,咣当一声,解开。
那咣当一下子,就像院里饲喂动物时的铃铛声,我只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堕入了某种可怕的条件反射!
陈望俯下身来,双手拉住我的领口上。
当我意识到他在解我衬衫扣子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炸了!
“不要!”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奋力摇头,挣扎。
“不要!陈总对不起!我不行!放手!救命啊!”
我哭喊着,抓扯着陈望的手腕,双腿不安分地乱蹬。
可能是太过应激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指甲缝压进了皮肉,感觉到双腿嗑撞的力度,真的就像是在抵御强暴——
终于,我激怒了陈望。
他挺起身,一掌捏住我的下颌。
然后将我的脑袋往后座上一按,嗡!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满脸泪水,惊恐喘息。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紧了我,染着厚厚的一层愠色。
“何晴,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他长得斯文,爆粗口的时候倒是另有一股韵味。
我的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袖子,这会儿被他的虎口封住口鼻,整张脸都被他的大手拿捏到变了形。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