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挺怂的,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很怕人看见。
我觉得,如果真的是某个对我心怀怨恨的人,大可不必这么怂。
就像王庆尤,完全可以正面刚嘛。
写个bitch,寄个死猫,还这么大费周折?
我让技术人员帮忙把画面放大,我想试图看清那个人的脸。
可是这边的监控都是几年前的设备,清晰度完全不够用。
只能大概拉出一个轮廓,看到那女人脸上是戴着口罩的。
身形轮廓跟陶静可以匹配得上,但是五官不清楚,我也不能一口认定。
另外,我注意到有一个细节。
一绺长头发从连帽衫里钻出来,挂在左侧脖子附近。
栗子色的,有点带卷。
陶静什么发型来着,我倒是记不得了。而且发型这东西,又不是不能改变的。
我问保安,能不能把这段监控拷贝走。
保安说那肯定不行。
“你要是想报警,让警察过来取证。否则,也就只能给你看看。”
我说,那这样吧,你把画面定格,我拍几张照片总行吧。
趁我拍照的时候,有两个保安出去抽烟。
窗户半开的,他们讲话的声音不算小——
“估计是小三吧?”
“现在这年头,小三都这么嚣张了么?光天化日过来挑衅。”
“哼哼,你看这个女的,说话办事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她老公肯定在外面找年轻的。”
我听在耳朵里,心像被刀扎了似的。
我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十有八九就是陶静。
徐阳的拒绝让她不甘,所以心怀恨意,暗中对我进行骚扰。
回到车子那里,我憋着满肚子的不爽,用湿巾把口红的污迹擦干净。
然后开着车,直接去了市第一医院。
徐阳没接我电话,于是我干脆去医院找他。
办公室里没人,同科的大夫对我还挺客气,告诉我说徐主任还在手术中。
“没事,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
我看了一眼徐阳桌上的保温饭盒,我觉得有点奇怪。
他怎么还带的便当?早上出门,也没见他准备。
何况,现在于秀带着小宝住在老房子里。走过马路,两条街,他中午回去吃一口不就行了?
我随手把便当拿过来,里面的饭盒已经空空如也,洗干净晾好了。
一个菜叶渣都没有,却有一根卷曲的……
栗子色的头发!
我心里一凉,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陶静!又是陶静!
我真是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但我更想不通的是,徐阳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敞开了,又怎么还会接受陶静的心意?
除非——
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掀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