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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怀疑：“你推门干什么推这么大力气？人都摔进来了。”

徐阳说：“没想到你突然打开呗，这有什么？难道我还能偷听你打电话么？又不是不知道是蓝瑶，你们女人之间无非那点婆婆妈妈的事儿。”

说着，他递给我一杯牛奶。

“干嘛？”

“单位发的水牛奶，含脂量高，助眠。”

我说我又不做月子，补这玩意？喝完了就睡，这点脂肪不都长身上了？

“你白天遇到那么大的事，精神容易亢奋。”

徐阳说，喝了好好休息，别整天七想八想。

我点点头：“谢谢你，老公。”

徐阳摸摸我的头。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单位的电话，是杜科长亲自打过来的。

“小何你，你在家是不是？”

“是啊，我马上出发了。”

我看了下时间，七点半了。

刘阿姨正在安排小宝起床，徐阳也要出门去医院了。

“什么事啊杜科。”

“你，你要不先别来了。在家休息两天，还有，你老公要是没什么事，让他也请个假，在家陪着你。”

杜科长这番话把我彻底说懵了，“杜，杜科，您什么意思啊？”

“小何，你没上网去看么？”

我说，不就是昨天那些新闻和视频么？怎么，真有人来采访？

说话间，我听到徐阳在书房里喊我：“何晴！何晴你快来看一下！”

我以为徐阳已经准备穿衣出门了，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去把笔记本打开了？

我拿着电话，匆匆进去。

就看到网页上各种报道，铺天盖地全是反转！

杜老大对我说：“小何，我们昨天已经确认过了，这件事低调处理，有关圆圆的习性，特殊状况，绝对不要在对外透露。就说是一次意外，那个孩子的家人也已经接受了私下赔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信息还是走漏了出去。现在各大平台的媒体，包括大V，著名公号，都在议论这件事。说我们研究所虐待动物，不但对动物实行不人道的实验。而且以权谋私，把情绪崩溃的黑猩猩牵出去，跟游客互动，敛财。还说我们藐视生命，见事情败露，直接下杀……现在，各大媒体的记者还有动物保护协会的示威者把研究所都围住了！所长他们还在周旋，我想你要么先躲躲？”

“杜科你说什么！”

我两耳一嗡，脑袋一片空白！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们凭什么出来抗议？我，我为什么要躲？我又没做错什么！”

“小何！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网暴么？”

杜科长急道：“这不是谁有理，谁没理的事。你一个人，难道要跟成千上万的网民去解释么！”

我夹着电话，目光落在徐阳下拉的新闻评论上。

【别洗了，你们就是为了钱，不把动物的命当命！下辈子投胎都变畜生！】

【畜生做错了什么？你礼貌么？】

【这个女的姓何，听说是自己的女儿死了以后，心理变态，故意弄死了这个猩猩的宝宝，长期对她禁锢，心理暗示，做各种变态实验，想要测试她的情绪反应。】

【我的妈呀，这也太恐怖了。这种女人谁敢娶回家！可怜的猩猩妈妈。愿你在天堂没有痛苦。】

【这女的下三滥的B货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