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想了想又道;“你下午还要上课吧?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叫餐厅送饭过来。”
夏先渊露出笑容:“那麻烦您了。”
阮妈妈说没事,又看女儿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书房去阳台骂秘书。
她走后,阮情的表情却没有恢复,小脸还是雪白,双手拽着衣角强忍着不掉眼泪。
因为书房里只剩下年龄相近的一男一女,阮妈妈没有关上房门。
夏先渊知道她情绪不稳定,刻意小声说:“阮情,没事了。”
阮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人就是奇奇怪怪的,本来难受被关心就会更加难受。
阮情没忍住啜泣一声:“对不起。”
夏先渊依旧压着音量:“你对不起我什么?”
这时,从阳台上传来阮妈妈骂人的粗放言语。
对于秘书她说话比对阮情重多了,简直是劈头盖脸的暴风雨袭击。
阮情自然也听见了母亲骂人,垂着脑袋说:“我妈妈很凶。”
夏先渊唇角勾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她就算凶啊?”
听到这个话,阮情带着泪光的桃花眸看向他,有些迟疑问:“她不凶吗?”
夏先渊声音温柔:“也算凶吧,反正胆子也不大,看见蟑螂估计得吓到天上去。”
阮情顿时微微不满:“我不怕虫子。”
夏先渊从善如流:“那你干嘛这么怕自己妈妈?”
阮情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家长还在家里,两人对话也不方便,夏先渊于是道:“你先坐下来,我们继续讲题,要不然你妈打完电话又得来骂你。”
阮情一听这话,赶紧坐了下去。
夏先渊微微提高音量,指着试卷道:“这道题……”
外边骂人的阮妈妈大概听见了他的声音,骂人的音量忽然转小。
夏先渊诡计得逞,冲着阮情眨了眨眼睛。
阮情心想,夏老师真的好厉害啊,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还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帮了她好多忙。
以后她要更尊敬夏老师。
两人上了一会课,外边阮妈妈的电话就没断过。
十二点多时,她突然来到书房,脸色有点慌张道:“阮情,刚刚工厂给我打电话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解决。”
这样的事情阮情不是第一次遇到,她小时候阮妈妈比这更忙,半夜三四点都出去过。
她于是点头:“好。”
阮妈妈心急交代:“我给你们定了饭菜,不过现在餐厅生意太好了,估计得再过半小时才会送过来,冰箱里有吃的你们就先垫着,如果没有就出去买。”
说着,阮妈妈利落给阮情微信转了五千块钱,又风风火火的踩上高跟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