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学你假斯文的样子真是管用。”
骆炀一低声呢喃着,摩挲着薄唇,少年如玉细腻光滑的肌肤触感仿佛还在嘴边。
但很快,骆炀一黑灰色的眼眸全然没有了看向云焦时的温柔似水,锐利的眼神能把人割伤。
“……你都能亲他,我凭什么不能。”
骆炀一勾起嘴角,满是餍足的神情,随后僵硬了两秒,语气有着急躁,“苦肉计怎么了。有用就行。”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又抽了一口烟,随后将烟踩灭。
想到少年一脸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口情况,骆炀一的表情忍不住柔和下来。
少年注意到了并给予了关心,这个伤便有了价值。
“……宋镇川和尹景州这两个人太碍事了,干脆直接……行行行,随你的便,反正别让他们太好过就行。尤其是那个尹景州。”
骆炀一挥了挥手,将香烟弥留下的烟雾拍去。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确认身上的香烟味全都散去后才返回到车上。
坐在驾驶座上,骆炀一注视着云焦乖巧的睡颜,舍不得挪开视线。
“做个好梦,我亲爱的焦焦。”
早晨的天气还没有临近晌午时分那样的灼热逼人,因此车内空调吹来的冷气将熟睡中的少年凉得在梦中打了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他身上属于尹景州的外套早就不知所踪,被替换成了骆炀一的西装外套,上面淡淡的乌木香草味舒缓身心,不知不觉便沉醉在温和的木草香中。
“醒了?”
骆炀一拉开车门,素来穿着得体的他衣冠不整,马甲被他剪成了碎布当成了临时的绷带,缠绕在手臂的伤口上,衬衫也凌乱了许多。
“守在小区里的那些保镖都撤走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云焦闻言起身透过窗口向外张望,发现的确如骆炀一所说的那样,黑衣保镖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
不过他们就守了一夜没等到人就离开,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云焦回头看向骆炀一,对方就像是称职的管家一样,替少年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然后再开车进入小区。
全程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似乎是对保镖的突然撤离没有任何怀疑。丝毫不担心这可能是宋镇川的陷阱。
云焦余光瞥见了中控台的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八点了,今天不是周末,所以骆炀一是要去上班的。
“骆先生,你不用上班吗?”
宋镇川应该不知道昨天晚上是骆炀一救走了他,就算骆炀一回去也不会被怀疑才对。
“我的手受伤了,所以请了病假。”
骆炀一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笑问:“你这是怕我不工作会没饭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