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一个人偷偷哭,是不是季松亭又欺负你了?”
闻言,简桉拿药的手忽而一抖,一颗胶囊掉到地上,滚入了角落里。
他忙不迭弯腰去捡,口中连忙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冒了。”
手机那头,沈云珩戳穿道:“好了,小桉你别骗我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明天我正好不用上班,带你出去放松一下,就这么说定了,别拒绝我啊!”
简桉摸索了好些会才在柜子底下找到那颗药丸,而手机里的通话也被自己趴着的时候不小心挂断了。
他轻轻吹了吹胶囊,随即含进嘴巴里,就着温水艰难咽入喉。
手机里,沈云珩发来了艺术大赛的平台网址,简要地概括道:
“小桉,比赛的题材不限,只有一个字引领这次艺术创作,美。”
简桉微微颦眉,目光失神停留在屏幕上,脑子里的美学画面走马观灯。
……
季松亭一早就匆匆离开了别墅,要是换作以前,简桉可能会硬着头皮去过问几句,但现在他渐渐放弃了。
因为问再多,也无济于事。
能让对方这般着急的,是沈初言吧。
简桉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可心脏还是不轻不重地抽痛了一阵。
他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今天还得去学校搬回那些辞职后没带走的东西。
办公区里没什么人,老师大多都在上课,只有同为美术行业的徐文静过来和他寒暄了几句。
她话里话外都是深深的惋惜和不舍:“简老师,你真的要辞职吗?我们这几个艺术系的老师都挺欣赏你画作的,但以后就没机会向你请教了!”
听到声音,简桉转过身,眼神里洋溢着淡淡的温柔,嘴角的弧度微翘,说:
“对,谢谢你们这一年多的照顾和认可,有机会的话一定!”
道了别,他沿着熟悉的鹅卵石小路走出校门,却不敢回头多看一眼,身后落下的是一路一串的舍不得。
简桉垂眸看着怀里的纸箱,脑子里无意间回忆起了季松亭逼迫他辞职的场景。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凭空出现的裸照,他是不是就不会被误会?
他可以百分百确信,他的u盘里除了演讲稿件,根本没有别的东西,而这个和自己样式相同的u盘,又是从哪里来的?
是沈初言借他挎包时放进去的吗?
简桉心里或多或少猜到了答案。
可这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答案,不足以让季松亭相信他,甚至会因为诬陷沈初言被那人更加讨厌。
他的软肋总是能轻易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