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几十秒,殷裕生确定了‘它’对自己没有恶意。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对方一捏就爆了。
没必要只是坐在地上看着他,没有想法。
“你——”
殷裕生刚一开口,‘人体模型’忽然伸手放到脸上,另一只手指着车厢门。
他疑惑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人体模型’在脸上那只手捂住的地方,原本应该有一张嘴。
‘它’是想告诉自己,外面有东西,不要说话。
此时的第二节车厢走廊,‘公文包男人’没有再看窗外。
而是盯着第五间车厢的门口。
在那里,‘戏服男人’正扭曲着四肢趴在上面。
忽然,他回头对上‘公文包男人’的眼睛,嘴角裂开一个极大的弧度。
配上脸上的妆容,显得格外诡异。
…
“不落的太阳?倒是挺有意思。”
听完虞清讲的故事,秦执脑海中不自觉的幻想出一片场景。
草原的霸主被子民们包围,捆绑住接受‘刑法’的场面。
这时他们离第十六节车厢还差最后三节。
“秦执。”
她忽然喊了一声,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怎么了?”秦执问。
“你为什么没有质疑过我?”
秦执的情况是出生时就带上的,殷裕生也是后来广一真人说他跟在秦执身边,会对秦执有好处。
秦执本不愿意,但殷裕生自愿跟随在他身侧,一意孤行。
但是,以秦执的性格,他不会轻易信任外人。
更别说是连他查都没查过的人。
从出生起就带上的问题,导致他自幼冰冷待人,渐渐也成了一种习惯。
绝不是虞清简单的一张符纸,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盲目的信任,并且答应了跟她去草原。
“有些事情本身就无法解释,对吗?”
秦执淡淡的看向她,“鱼漾。”
二人隔空对望,虞清没有回答,已是心照不宣。
他本身就奇特,能听出她伪造的声音,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
这时,靠近车头驾驶舱的倒数第二个车厢内,传来了几声交谈。
“你确定这辆火车能到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都查清楚了,之前那些人失踪,就是上了这辆火车,他们一定是到了那个地方。”
“现在火车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辆了,驾驶舱里,会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