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个别的有心人。
这些年,喻姝作为郁寰集团的秘书长,郁拾华出入同行的私人助理,加上有那么段轰轰烈烈的精彩,齐聚种种狗血要素。
仅管有郁寰公关压着媒体网络不得肆意宣扬放大,可豪门私生活从来是网友吃瓜的重灾区,哪里是轻易撇得清的。
“又是功亏一篑。”燕京郊区的度假村里,人工架起的平台在一片绿意里相得益彰,突显设计师的不俗品位。
说话的人身着一身改良过的雅白中山装,面料材质特殊,在阳光下闪出几分流光异彩,典雅里尽显华贵,他自顾自地煮着茶,作出一派闲云野鹤的出尘雅士模样。
对面则坐着世俗气息浓重的年轻男人,衬衫西裤,腕上戴着名表。两人面容几分相似,关系呼之欲出。
“真论起来,倒也算不上。”中山装男人自说自话,仿佛没看见自家儿子脸色一变再变。
没办法的,任谁来看,这一代都是郁氏一骑绝尘。
郁拾华一人独挑阎家三房孙辈。
看似家大业大,儿孙满堂的阎家,实则远不如独苗一个的郁家。说出来还挺寒碜的。
“父亲,儿子其实想不通……”阎靳寒到底沉不住气,捏着茶盏的手攥地紧紧的,乍一种眼看去有种青灰色的白。
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阎家三房的当家人,阎君礼。
他习惯了次子的愚钝和不满,稳稳沥着茶水,神色平淡:“想不通什么,主次内外分不清吗?长房和咱们同根生,你哥哥更是和你一母同胞。”
两句话说得阎靳寒面色大变,到这一刻,他方明白父亲请他来喝茶的用意。
不是针对那场失利,是敲打他来了。
阎三爷内心是相当失望的,长子性情中庸,极讲道德规矩,次子虽然进取,却成日想着在家里背刺,不是以长房为标的,就是搞手足相残的那套,是既没有脑子,又不够善良。
他只慢条斯理地抿着茶,一言不。
阎靳寒可没有父亲的养气功夫,加之他家氛围极好,父母恩爱,虽说为了自身利益与大哥有点嫌隙,但整体成长环境宽松有爱,难免成长度缓慢,思想也不够成熟。
“父亲我没有针对大哥。”他辩解了句,想转移话题,“至于双子塔是我底下人策划的,动有些仓促,都怪那老女人,一个劲儿地催我,说是什么对方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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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三爷忍不住的地轻叹,眼神掠过他:“靳深从不赖外人外事。”
有一说一,先前那些年还不觉得大侄子多么优秀,等到自家俩小子日渐独立,开始做事,两相一对照,简直天差地别。
归根到底,用人不当是上位者的问题,自家儿子倒是赶不及地暴露。
阎靳寒脸上立刻浮起些许尴尬,咬牙道:“我没……”他又认命般地闭眼,拳头捏紧又松开,“郁家三代经营,时至今日,郁拾华又非凡品,哪是能靠个女人撬动的。”
“这不是松动了吗?“阎君礼莫名一笑,闲闲翻着几张相片。
茫茫夜色和浓烟滚滚里,男人挺拔的身姿,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面容神情,无一不预示着怀中女人的份量。
阎靳寒喝了两口茶,似乎找回了点神智,堪堪跟上父亲的步伐。
“我明白了,大房之所以备得老爷子青睐,说到底还是阎靳深的出色,只是他既没有外家的助力,亲爹又是个拎不清的,除非能在婚事上开窍,否则说白了可不是单打独斗?”
其实阎家的内斗能到这份上,当家的阎老功不可没。
长子次子一母同胞,奈何亲娘去得早,娘家也快滑落,加上阎老上了年纪的刚愎自用和时不时的糊涂劲儿,方给了继妻幼子的可趁之机。
但是,所以说但是。
刨根究底,还是落在长子的无能平庸上,要是阎靳深他爹能有自己儿子的水平,怕是早个几十年就顺堂接班了,哪里有后来的鸡零狗碎。
阎老那时也就四五十岁,眼看幼子聪明机灵,长孙呱呱落地,自然觉得可以再撑个二三十年,重新培养,唯才是举,免得不肖长子败光家业。
至于次子,质素不差,聪慧上不输阎君礼。将心比心,阎二爷不是对皇位不动心,而是碍于亲大哥的脸面,又被手足情深的道理绊住了手脚,选了另一条赛道开跑。
种种机缘巧合,导致阎家的水比太平洋还深。
派系错综复杂,见面就是刀光剑影。
真真豪门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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