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你来的?”郁柏年沉声问道。
阵仗挺大,可从头到尾,好似一场敲锣打鼓的闹剧,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
“肯定是的。否则哪还有其他大人物呢。”郁诗诗插了句话。
郁拾华不置可否,脸上只有不咸不淡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慌乱怒意。
他爹看在眼里,叹在心底。
若论出色,截止目前为止,哪家的继承人都赶不及他二十岁的水准,而单论这份泰山崩于眼前的沉着平静,那么郁拾华十岁的姿态,便足以叫多少成年人倍感羞惭。
这些年商海沉浮,历练不断,郁柏年几乎可以断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实,再次生在了郁家。
多少富贵人家,三代而没。
联姻的人选,务必慎之又慎。
饭桌上老太太在一通日常的嘘寒问暖后,理所应当地提起了郁拾华的相亲对象。
“薛家两个姑娘,老婆子我看着是一个比一个水灵。论起情分,小荷与你青梅竹马,除了性子略强些,其他都很适合。”
此言一出,华静恩自始至终低头的脑袋,微微一抬,瞄了眼婆婆。
话里意思很足呢——
薛大小姐她接触过几次,字面意义上的天之骄女,名副其实,一向视她为无物。
原来……华静恩继续苟着,嘴角隐秘一笑。
老太太最讲究门当户对,她为此不知受过多少冷言冷语,还以为对薛慕荷有多中意,到头来也是不甚满意。
又要高门显贵,又要知书达理。
除非功力深厚,愿意装个温柔可人……华静恩越觉得可笑,她的上一任季清冷当年做得无可指摘,曾是满燕京最受好评的儿媳,最终还不是败给了管不住下半身的狗男人,婚姻惨淡收场。
嗯,温家大小姐各方面不错,就是职业不行,她婆婆最看不上戏子之流。
还有谁呢?许家千金倒是样样符合,偏生家道有点中落,这些年打理自家产业,名声很好,既能干又和善。
郁拾华抬眸和老太太对视了眼,淡淡道:“接风宴早便定在了程家的山庄,只等她回国叙旧。”
“年轻人多聚聚好,得空把你妹妹也带去。”老太太使了个眼色给郁诗诗。
到底是她带过的亲孙女,都是郁家血脉,不好厚此薄彼。
“时间有定吗?”郁诗诗主动开口。
郁拾华惜字如金:“还没。”
“等定了叫裘净通知下我呗。”郁诗诗满脸笑眯眯。
喻姝真是好用,对于拉近她和这个亲哥的关系功不可没。
不得不说,郁拾华今天的态度真是好得没话说,有问有答,十分给脸地应了一声,看得郁柏年五味陈杂。
多少年了,因为季清泠的离开,儿子介怀无比。
不仅对着罪魁祸的他俩没好脸色,连自小玉雪可爱的亲妹妹都不屑一顾,从来冷着张欠他三千万的脸。
“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官司了结了?是姓喻的女员工吧?”老太太这十来年最不待见的一是戏子,二是秘书。
尤其自家爷俩,统统被身旁的秘书勾得天雷地火。
叫一向持重的老太太如何接受。
郁拾华眼底掠过抹微乎其微的涟漪,心防不自觉地合拢,他抿下一口酒:“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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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她跟你多年,如此善了是全了双方的脸面。”老太太不过以防万一提了一嘴,又开始往郁拾华的各种青梅上绕。
不过饭桌上大家都耳聪目明。
即便是对这方面最是无感的郁柏年,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结束的意思是,钱款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