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竹林。
风过,竹摇,叶与叶摩擦,发出“沙沙沙”地响声。
“你要去哪里啊?别急,唠嗑会再赶路也不迟。”常修立在竹顶,摇着白玉扇子。
相隔几米远的另一竹顶。
如墨般漆黑的发微卷,自然垂下,从侧边看像波浪。
刘海稍长,自眉心往左右两侧均分开来,露出额头,发尖轻触上眼皮。
额上还佩戴着一条玄色抹额,抹额中间镶着一个白色圆珠,圆珠里的图案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身形修长且挺拔,一手握剑,一手拿着遮面的面具。
玄色衣衫更为他添上一抹神秘色彩。
“你就是岑商?”常修平日里的确是一副纨绔模样,可江湖上的那些八卦没少听,江湖里的风云人物他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
“让开,否则死。”那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做出否定
,蹙眉,很不耐烦。
“真的不聊会儿吗?在下常修,久仰……”
未言完,凌空跃起,一个后空翻落在另一竹顶。
原竹顶由绿变黑,竹叶纷纷从竹子上掉落,空中转了几圈,落在地上,地上瞬间变得腐迹斑斑。
“岑商兄未免也太急躁了吧,在下……”
脚下的竹弯了,如箭般射出,快到只剩残影。
白玉扇子随着微动的手指在虚空中变成了一把白色长剑。
握住。
“雕虫小技!”岑商咧嘴一笑,暗器扔出。
……
岑商与常修打了好几个回合,始终没有谁败下阵来,可谓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刀剑无眼,他们均受了小伤。
“岑商师弟,快走。”同门师姐来救岑商了,对着常修扔了个烟雾丸。
烟雾缭绕,常修用袖遮面。
烟雾散去,岑商与那位师姐已不见踪影。
啧,让他跑了。
虽有仙气护体,但常修的脸上与衣衫还是被割破了几个小口子。
真是个有趣的凡人。
。
赶回将军府之时,宾客们全走光了。
见北允迎面走来,常修一把拉住:“现在是什么情况?宾客怎么都走了?”
北允略微思考,回答:“许二小姐完美解决了合欢散一事,然后诗会不也结束了嘛,大家都各回各家了。”
“原来如此。”常修听明白了,目光中增了分赞许。
“二少爷,您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打紧。”
“不打紧个屁!”老爷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手中是熟悉的玉砖,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是不是又去调戏哪家姑娘,然后被人家父亲打了?”
“爹,我冤枉,我从来没有调戏过哪家姑娘。”
“那许二姑娘呢?你个混球敢说没调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