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青溪说这边隔音很差,沈绿时脚步更轻,她经过二?楼的时,发现这里有一小?片空地,站在这能看?到一楼大厅。
白青溪正动作?吃力地将左腿搬起来,他背对着沈绿时,动作?迟缓地把裤子慢慢卷上来,而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给自己?涂抹。
他……不是不回房间?休息,而是他真的走不动了。
沈绿时手心蜷了蜷,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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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已经把行李放在了房间?门口。
推开房门,沈绿时环视周围,果然像白青溪说的那样,墙壁地板都是木头结构,进门旁边竟然还放着个灭火器,靠着门的一侧墙壁做成了石墙外观,房间?中央是一张双人床,隔着一张秋千椅,边上是带有美人靠的窗户。
沈绿时打开窗户的插销,夜色里的灯火和月亮相得益彰地给这片古寨添上安谧与神秘,她坐在美人靠上,静静地看?了会月亮。
她想起海城的月亮,好像没有看?着这样近。
她又想起一次加班到夜里一点多,地铁停了,打车又没司机接单,大半夜的,沈绿时从公司骑单车十?公里赶回租的房子里,门一打开,一地的黑,那一刻,她透过半阖的窗户,也能看?到外面吊在天上的月亮。
月光不会吝啬,无论阶级高?低,平原或是山区,始终平等地照在每一个人身上。
沈绿时又想起白青溪。
那个总是笑得很温和礼貌,睫毛垂下?来,像小?扇子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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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寨子的第一天,沈绿时兴奋的睡不着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快一小?时后,她‘蹭’地一个打挺坐起来。
窗外,夜色朦胧。
她想起白青溪说,民?宿顶楼有一个看?星星的地方。
——
白青溪正在顶楼喂猫。
小?猫看?着也就一个月大,他动作?生涩又标准的用?针管给小?猫喂奶,计算着毫升,还没喂完,就听到有人上来的声音。
沈绿时提着裙子,姿势不太美观地趴在梯子上,和白青溪大眼对小?眼。
她真没想到这上面还有人。
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盐,沈绿时能看?清对方温润的眼。
“沈小?姐?”白青溪惊讶地扫了一眼她鸡窝一样的头和皱巴巴的睡衣:“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沈绿时扯了扯衣角,咳嗽一声:“啊……有点认床。”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爬上来了。
白青溪没对她的习性进行多余评价,他举起手里的小?猫,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温柔:“来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