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帝”。
江辞宁与他隔着跳动的烛火遥遥对视。
他虽然有几分消瘦,但气色好了许多,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江辞宁一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
原来幕后之人,是他。
江辞宁眸光微动,片刻后,她问:“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萧翊唇角扬起:“萧翊。”
江辞宁笑了下:“原来是萧翊萧公子。”
两人相对无言。
最后是江辞宁先开口:“萧公子,辞宁只想问一句,幼安如今在何处。”
萧翊忽然大笑起来:“我以为殿下匆匆赶来,便是已经知道了。”
江辞宁面色微变,声音也不再平静:“幼安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对她动手!”
萧翊依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殿下此言差矣,幼安怀揣着别样的目的接近你,我不过是念在旧日情分出手帮你。”
江辞宁指尖发凉,冷笑道:“旧日情分?旧日情分便是离间我与谢尘安?”
萧翊瞳孔微缩。
然而他很快换了一种阴森的目光注视着她:“你不该留在他身边,乱他心神。”
他逼近一步,风荷和抱露冲到江辞宁面前大喊:“离殿下远点!”
萧翊停住了脚步。
只是他冰冷的语调无孔不入:“兄长与我,卧薪尝胆数十年,其中苦楚又岂是你能体会的?”
“江辞宁,若是你真心待他,就趁早离开他。”
“我们花了数十年时间铲除障碍,如今得成所愿,正是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是大燕的主人,不该和你一起苟此残生。”
萧翊脸上有激动,也有乞求:“长宁殿下,你明白么?”
江辞宁沉默了很久。
直到眼睫被泪水浸湿,她才猛然抬眼:“我从没有干涉过他的选择。”
“若是他当真觉得我是负担,我也要听他自己说。”
萧翊表情出现了片刻空白。
下一刻,他几乎是带着恶劣道:“长宁殿下还不知道,兄长为了尽快赶回来见你,路上出事,双目失明的事吧?”
江辞宁僵在原地。
萧翊还在说:“殿下,你看,你只会一次又一次乱他心神,叫他为你受伤。”
江辞宁却已经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萧翊只是淡淡看着她:“他不愿意告诉你。”
“殿下!”
风荷忽然拉住江辞宁,带着哭腔说:“殿下,对不起,我联系了福康,谢大人现在应该赶往醉荷楼了。”
江辞宁没有多看萧翊一眼,转身要走。
萧翊忽然出声:“幼安人在栖凰山,你再耽搁下去,恐怕她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