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一袭甲胄,站在高台之上,身后的谢家旗幡高高飘扬。
那刑部侍郎大惊失色,“谢成……你敢谋反?!”
那群官员被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是不敢置信谢成真的敢反抗朝廷,反抗那些世家大族。
而谢成睨了那侍郎一眼,神色轻蔑:
“王氏一族把控朝廷已久,早已为魏朝祸害,今日我谢氏诛王泙,以正清明之风!”
谢之骁和谢之祈立于校场之下,谢之骁听到谢成这番话后,挑眉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立刻举刀迎声。
“君侯威武!”
少年清冽坚定的嗓音落入风中,底下众将领纷纷举刀符合。
“君侯威武!君侯威武!君侯威武!”
而自此之后,再无冀州刺史谢成,唯有君侯谢成。
…
谢之骁从校场回来便匆匆回了北屋。
他今日从兖州带回王泙的头颅后,便随父亲和大哥去了校场,一直忙到了下午才得空,得空后便快马加鞭赶回谢府。
到北屋时,天色已近黄昏。
女郎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给小汤圆用小木梳梳着毛,可看着越来越晚的天,心中有些闷闷不乐。
她知晓谢之骁此番去兖州定是有什么不能耽搁的要事。
且他纵然是正月十五前不能归来,也轮不上她去说三道四和不满什么。
纵使谢之骁答应了带她去看花灯又如何?她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妾室而已,爽约了又怎样呢。
尤今今长睫微垂,心思怅然,只能闷闷地给小肥猫梳着毛,而梳着梳着,似是一绺猫毛打了个结,木梳刚扯到了那个结上,汤圆立刻龇牙“喵”了一声,小短腿一跃而起就往窗外的院子里跑。
“汤圆!”女郎见状立刻起身绕向门外去追。
而待她踏出屋门,便见那挺拔如小白杨的黑衣郎君正捏着汤圆的后脖子,挑眉肆意地逗弄,小肥猫似是不服似的,蹬着四条小短粗腿冲他龇牙咧嘴的“哇呜”叫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尤今今的视线,谢之骁立刻转头看了过来,霎时狭眸一弯,咧嘴一笑,露出了那两颗尖尖的犬牙。
尤今今扶着门,那张娇艳小脸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长睫微眨,“你、你回来了?”
谢之骁见她懵懵的样子,立刻提着小肥猫大步朝她走来,那双沉漆漆的眼有些黑得发亮,“都说了十五带你去看花灯,自然不会食言。”
尤今今胸膛微鼓,似是没想到谢之骁会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