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向紫苏还在想着这些事情,庄严算是松了口气,看来她确实没有把自己身世的事放在心上。
他不能直接就粉碎了向紫苏的希望,这希望或许会帮着向紫苏度过难关。
至于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准备帮谁?”向紫苏一脸调皮地歪着头问庄严。
庄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谁也不帮,只要看好你就是了。”
这确实是他的本意,欺骗感情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他答应秦慕飞会看好向紫苏,不让向紫苏有事。
秦慕飞这个转世者虽然是假的,但他却真是对向紫苏很维护,庄严甚至有些促狭地猜测着秦慕飞会不会喜欢上了向紫苏,不过从秦慕飞的表现来看并不是这样,更像是他进入了角色,真把向紫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想着秦慕飞那年纪,却要装扮出老气横秋地样子,特别是向紫苏叫他爸爸的时候他竟然应得那般的自然庄严就觉得有些喜感,这小子还真的能装。
“你笑什么?”见庄严自顾笑了起来向紫苏好奇地问道。
庄严说道:“我想起了你那个便宜爸爸,你还真那么叫他,他答应得也那么自然。”
向紫苏的脸红了,轻啐了一口:“这有什么好笑的?若不是我太想我爸又怎么会这样。庄严,你说真是她害死我爸的吗?”
庄严皱眉:“如果在之前你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会很肯定地回答是的,可是现在我也有些拿不准了。”何质斌的出现扰乱了大家的视线,也影响了判断。
向紫苏叹息道:“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爸对她很好,她竟然让我爸替别人养了这许多年的孩子,我能够感受到我爸的那种愤怒与绝望。”
庄严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能怪她,你爸也曾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还有一句话庄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向紫苏就是向天笑婚外情的产物。
向紫苏当然知道庄严的所指,她喝着苏打水,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差不多十分钟,向紫苏才抬起头来:“你说向志强有没有可能是冯叔的儿子?”
庄严没想到向紫苏会这么想:“为什么这么说?”
向紫苏抿着嘴:“那时候虽然我还小,可是却已经能够记事了。我记得冯叔一直都很喜欢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冯叔都会去,而且对她也很殷情,这就让我爸的心里很不舒服,为这事情我爸不只是次提醒她要注意和冯叔保持距离,别惹来风言风语,可是她却不当一回事。后来我爸和冯叔为这事情也私底下闹过,没多久冯叔就离开了公司。”
这些向紫苏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庄严,她有些歉意地说道:“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家丑,而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也只能说是一般,我没理由告诉你这些的,所以你不要多想。”
庄严笑了:“傻丫头,我怎么会多想呢?不过这个情况确实很重要,老实说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
“要不我们直接去问问冯叔吧!”向紫苏说。
庄严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怎么问?跑到冯天杼的家里去,然后问他向志强是不是他和汤茹的儿子,问他是不是给向天笑戴了绿帽子,这话能问得出口吗?
向紫苏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唐突,尴尬地笑笑。
“紫苏,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建议这段时间你还是出去散散心吧。”庄严不希望她留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管结局如何对于她而言都是悲剧。
向紫苏却坚毅地摇了摇头:“我不走,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总不能一辈子逃避。”
“那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照顾好你自己。”
向紫苏认真地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好我自己。”
和向紫苏分开之后庄严给秦慕飞打电话,问他在哪,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已经和何质斌分开了。
秦慕飞说了一个地址,那是靠着平越驿站附近的住宅小区,他说他这段时间暂时会住在那里。
庄严提出见上一面,秦慕飞让庄严直接到他的住处去,正好有个人也想见见庄严。庄严问是谁,秦慕飞卖了关子,可是庄严还是隐隐猜到那人应该是孤儿院的老院长段天和。
果然不出庄严所料,那儿便是秦慕飞为段天和安排的住处,现在他被向家人撵了出来也只能暂时和段天和住在这儿。
段天和和之前庄严在精神病院里见到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段天和哪里还有一点精神病人的样子,脸也红润了很多,精神矍铄身体健朗。
“我们又见面了!”看着庄严这位令人尊重的老院长爽朗地笑了。
想着之前自己对这位老人的态度,庄严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赔着笑:“段院长,之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
段天和大手一挥:“提那些做什么,那个时候情况特殊嘛。不过你小子确实厉害,要不是突然有人打岔老头子就全都撂了,小伙子,你那催眠的手段不简单啊!”
庄严低下了头,心里却很是受用段天和的赞赏。
段天和望向秦慕飞:“慕飞,你向来自负,怎么想,当时我就说你瞒不过小庄吧?”
秦慕飞也笑着说:“是啊,小庄的出现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庄严便是脸皮再厚这样的吹捧他还是会不好意思:“得了,你们也不要再这么说,我都差点找不到北了,其实我反倒是很佩服他的,那演技直接让当红的大明星都会黯淡无光。就连向紫苏这么精明的一个小姑娘都心甘情愿地叫你爸,换了我是肯定做不到的。”
“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永远抹不去向总的影子,而我只是她心里父亲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哎,你也不必过谦,你下了多少的苦功去学习模仿向总我是知道的,用几年的时间去学习和模仿一个人,每天重复着那些简单的动作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让老头子我去演铁定会把这事情弄砸。”
秦慕飞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只是笑,却并不说话,他可不像庄严那样,人家怎么夸都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