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我也不想你的这些脏污手段吓到她,所以我便瞒了下来。”
“纤月身体不好,绣这些东西每一针每一线都很费心思。”
他沉声,“苏妍,你这样不把别人的心血当回事,也别怪我不把你当回事。”
我手指攥紧身侧的衣服,咬了咬牙再次辩解,“沈翊,这些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够了。”
沈翊将盒子抱进怀里,看向我的目光只有冰冷,半晌他扯了扯唇角凉薄开口:“你嫁给我这么久,也该为自己的夫君绣些东西,就荷包吧,香囊手帕什么的都要,我挑不来颜色,不如就每种颜色做一个?”
我眼睫颤了颤,被冤枉的委屈涌上,心头一阵泛酸。
沈翊不为所动,“一个月,我要看见这些东西。”
说完,他抱着一盒子碎片,转身离开。
房间安静只有我与青珠两人。
我坐下来,手边的甜羹还在冒着热气,我搅动着勺子,喂进自己嘴里。
眼泪不知不觉滴在桌面,视野模糊。
我喃喃:“糖放少了。。。。。。”
没有楚尧做的甜。
青珠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抱着我哭起来。
沈翊说话算话,第二日便让人送来了各种颜色的布料,并特意交待,只准我一人完成。
入冬的天气,我的手拿着针线冻得僵硬冰冷。
才绣了半月,我的手又疼又痒,便生了冻疮。
我的手从小便受不得冻,幼时因为练琴长了一手冻疮,此后每年便格外容易复发。
以往都有我娘替我揉手暖手,还有楚尧督促着身边人时时刻刻备着温热的手炉。
因为绣荷包,我的手指尖全是针眼,骨节发红,发痒被我挠得微微肿起。
京城的冬天今年比往年更甚。
薄雪覆盖林木地面,空气中朦胧似有一层雾。
我无心赏这雪景,只看着我冻疮伤口破溃泛着鲜红血肉的痛处发呆,然后继续拿起针,绣着。
青珠心疼的为我拿来从家里带过来的药膏,这几月下来,她也消瘦了很多,此刻苦着小脸,半点笑不出来。
我绣着,她看着。
手指僵硬一时针扎在手指上,她便掉着眼泪珠子,捧着我的手吹了又吹。
第四次银针扎在我的指尖,青珠擦了擦眼泪,看向我,“小姐,我们回家吧。”
我用掌心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边浅笑,“没事的,你家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必须留在沈家完成吗?”
“对。”
必须留在沈翊身边。
系统说,这个冬天过去后,它的能量便会蓄满。
而那时,我的楚尧,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