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行。”江软也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在宁嘉身上,“我现在回去接你,我们出去吃顿好吃的,然后我明天送你回去。”
因为听到“回去”这两个字,宁嘉的脸上久违地迎来了笑意:“那吃贵的,我请你。”
这是替宁嘉开心的事,江软扬声道:“行啊。”
宁嘉这边才挂断江软的电话,屏幕上又打进来新的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来自予市。
手机躺在手心,看着来电显示,宁嘉犹豫着点了接听。
不知道是谁,可能性很多,在宁嘉的猜测里,大概率是吴良仁。
“喂,”电话里的男音说,“是宁嘉吗?”
宁嘉听出了来电人的身份,被以为无悲无喜的情绪像雨滴拍打着窗沿,声声作响。
“学长。”
“啊,就突然约你了?”
宁嘉进车的时候被冷气冻了个哆嗦,在江软家的时候冷气就是开着的,地下车库温度也凉嗖嗖,这都比不上江软车里堪比十六度的空调,而宁嘉一整天没有动过了,血液缓慢流动,差点被冻住。
“是啊,所以晚上这顿你请。”宁嘉把空调稍微调高了两度。
“?”
江软难以置信:“你住我的,吃我的,难得出来吃一顿还要我请客。”
宁嘉平静道:“我都走不了了,你还不能请我吃顿饭,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
江软听乐了:“我怎么觉得你没有很受伤。”
宁嘉面无表情地卖惨:“怎么可能,我很受伤,天天失眠,食不下咽。”
江软说:“那你晚上少吃点。”
宁嘉说:“不行。”
江软对吃喝玩乐的要求就是安静,可能从小热闹惯了,可以花钱买消停的时候,他一向会这么做,于是如他所言,吃饭的地点比上次宁嘉和林纵相亲的地方还要高档一点,包厢里装出了小桥流水。
夏天里,哗啦啦的水声让人心静。
这顿饭钱,宁嘉确实付不起。
服务员走后,包厢空旷得只剩两人,他们被短暂地关在一间与世隔绝的玻璃房里,因为没有人打扰,谈话就没多大顾忌。
“结婚对象是你学长的话,是不是会开心一点?”江软和林纵不熟,真就只有因为好奇心曾见过的那一面,印象算不上好坏,他已经把宁嘉和林纵划上等号了,似乎这两人在他心里已经捆绑在了一起。
宁嘉说:“没有,”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愁苦,“你觉得我可以让学长和我搞形婚吗?”
江软惊讶:“你连形婚都知道?”
宁嘉叹了口气:“最近一直在网上冲浪,寻找一些保护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