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毕业后再也没当过什么学长,宁嘉喊他学长,他一件学长的事都没有做过,但江软喊他学长,他又拿出了学长的架势:“嗯。”
江软就慌得一批。
下班时间,林纵不知道在干吗,电话那头安安静静,在本人冷淡的发言的映衬下,江软出了身冷汗,却不敢讲话。
只听林纵问:“宁嘉说你心情不好?”
江软:“”
狗东西,狗比东西,就知道宁嘉这狗比迟早要害他。
林纵这话什么意思?
与其问江软你心情不好,不如直接问,什么时候把宁嘉还回来。
这是江软想的吗!
他拦过了,表达了对宁嘉的嫌弃,然后呢!宁嘉卖惨,他卖的比江软都惨,江软又屈服了。
人家小两口的情趣江软为什么要参与。
事情到了这一步错的都是江软。
都是江软的错。
“抱歉,学长。”江软十分识时务,“我现在没有心情不好了,你来把嘉嘉接走吧,给他一个惊喜!”
“知道了,”林纵没有情绪地说,“你让他不要吃晚饭。”
江软脑子突然抽了,说:“学长,家暴不行的!”
“”
林纵把电话挂了。
予市夏季高温,雨少,阳光充足,太阳落山也晚,七点多,天还是亮的。
宁嘉又在客厅里发呆,脑瓜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江软开门进来,又立刻兴奋:“赶紧,我都饿了,晚上吃什么?”
坐地铁的比开车的回家快,这就算了,开车的还要被迫害。江软看到宁嘉这样又气不起来,借口都不知道该怎么找:“等等,我休息一下,现在不想看。”
“行的。”
江软坐到宁嘉身边,宁嘉便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刷着手机,看着无关紧要的视频和新闻。
gay里gay气的,江软想说。
但他想,宁嘉都弯成蚊香了,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门铃响了,宁嘉脑袋敲敲江软:“开门。”
江软起身,冷笑,希望打开门以后,宁嘉还有这么从容。
“学长。”江软超级热情地说。
门后站着林纵,白衬衫,西装裤,修剪过的黑发垂在额前,其实就算不笑,林纵也是很年轻俊郎的长相,他就那么从半阖的门中渐渐露出整张脸,看得宁嘉心脏扑腾乱跳。
操。
要死了。
这是来杀我的。
宁嘉竟然很有觉悟。
磨磨蹭蹭从沙发上站起来,喊道:“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