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怒目一瞪,咬牙切齿:“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招来的祸。”
谢锦云不怒反笑,看向还穿着一身喜袍的梁婉知,并不将宋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她怀里抱着沉甸甸的玉如意,微微抬头回道:“太后懿旨,安氏不得抬为平妻,望宋老夫人和世子周知。”
“谢锦云你闹够了没有。”宋谦从圣旨下达至今,都未说过一句话,此刻却是忍无可忍。
这几日接踵而至的打击,已经让他很崩溃了。
谢锦云冷笑道:“这就受不了,你别忘了,我和你还未和离,安氏的事情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来人,把她身上的喜袍扒下来。”
“谢锦云,你敢。”
“扒!”谢锦云语气强硬的说。
大厅外面,跑入一群丫鬟婆子,下就把梁婉知给按在地上。
宋谦怒吼:“住手,你们谁敢?”
“扒,我做主!”卫氏双手插着腰杆道。
宋老夫人又砸了几套茶杯吼:“卫氏,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们动她试试。”
“试试就试试。”卫氏挽起袖子,亲自上手去扒……
“啊……”梁婉知刚要喊“谦哥哥”,嘴巴就被卫氏用婚宴的馒头塞住,用力扯下她身上的喜袍:“你一个贱妾,穿什么大喜的红色,夫人赏你什么穿的,你才能穿上。”
“二叔,你管管二婶,她凭什么这样对待泽哥儿的母亲。”宋谦怒气冲冲。
宋鸿凯也大声呵斥:“宋谦,你若是不想再被皇上厌弃,就不要再插手内院之事,也不要再做宠妾灭妻的事,收手吧。”
“啪嗒”一声,茶杯在宋老夫人脚下翻滚,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
宠妾灭妻……
灭妻!
提拔
宋老夫人看向谢锦云的目光越发阴冷。
她没有再阻止那群丫鬟婆子扒下梁婉知的喜袍。
对她来说,梁婉知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而谢锦云更无利用价值。
她现在如何挣扎,都不会让事情有半点转机,不如想办法扭转局势。
这场闹剧,随着顺天府尹的人到来而收场。
宋谦收到了三百万两银子的赔偿文书,限五日内,将周榆景送到梁婉知与张氏手里的聘礼,原封不动的归还。
官府的人走后,宋老夫人目光幽暗的盯着宋谦手里的官府文书,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宋鸿凯,道:“老二,你随我到慈松堂来,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老夫人,侯府现在再大的事情,也闹得人尽皆知,你还能有什么悄悄话,要与鸿凯私下说的,无非就是那歪瓜俩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正好锦儿和我也在此,你有话就在这直说,我们也好参考参考。”卫氏一眼看穿宋老夫人的心思。
她嫁入侯府二十年,太了解宋老夫人的骚操作了。
宋老夫人怒视卫氏,心里十分窝火:“怎么,刚当上永宁侯夫人,就急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我的话都不好使了,我告诉你,这侯府再如何,也轮不到你在我头上吆喝,我好歹也还是鸿凯的嫡母,只要我活着一日,他无论有多高的成就,都得敬我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