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不管不顾起身。文东却先一步放开了她。
文东听不下去了。他不懂自己在干什么?
他不懂怎么今晚自己一直在干掉价的事?
人家愿意跟谁聊就跟谁聊,人家愿意怎么聊就怎么聊。他有什么权利听?
他又厌恶了自己一分。
他下了床,一样一样捡起自己的衣物走到客厅。
客厅里还有散落的衣物,他一件一件穿好后,脸色已经变得很平静了。
时妍低低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他走出去,轻轻帮她带上了门。
文东走到一条街上站住。这里还在时妍家附近。
他去超市买了一包烟,点上。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一根接一根,不知道第几根后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过去了二十四分钟。
他们能聊的话还挺多。
“喂。”他说。
“喂。”时妍的声音传来,软软的。
“有事?”他冷冷的。
时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想说“对不起”,可又不想这么对他说。
“你走了吗?”
“不然呢?等着你跟别人打情骂俏完再来召唤我吗?”
“对不起。”她还是说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是炮友,今天不过就是打炮的过程中你有了插曲。我能理解。”
“文东。”
“我挂了,以后像你说的各走各的路。没事就不要再联系了。”
他一下切断了电话,狠狠地把手里的烟按灭在垃圾桶。
他以后要远离这个女人。
她总是让他感到挫败。
他讨厌这种感觉。
比起做她眼里一个不够好的男人,他更愿意做别人眼里的无耻男人。
既然现在他能让人看得上的只有他的身体,他就好好用它给自己换点什么。钱、事业、白富美家的赘婿什么的,什么都比想着赢得她的青睐好。
时妍在客厅发现了文东忘掉的外套。
她拿起它放到床上,自己躺上去裹住自己。但夜风还是钻进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了冷。
她想起他电话里说的话,说他们今天那样不过就是打了一场炮。
“不是的。”她轻轻对着不知是空气还是自己说,“不是那样的。”
她蜷缩了一下身体。
茶会
文东和安安去参加一个茶会。严格来说,文东是作为安安的男伴去的。这个茶会的举办者是安安认识的一个伯伯。
主人把茶会举办的地方放在一座四合院里。
文东进去后发现这里原本是家餐厅。它的四面是包房,现在则是把餐桌撤走了,换上了展览茶器的桌子。
院子里摆放着茶水和糕点,还有沙发座椅。服务员统一穿着中式风的衣服。还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京剧做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