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棍的案子要处置,眼看着农忙时节,附近县镇要走一趟,合计今年税赋事宜。还有衙门里的杂事……
脱不开身的。
松石急的不行,“郎君,您是第一年上任,三思啊。”
年底要述职等事宜,本来京城那些人就在看热闹,若是出了差池……松石不敢继续往下想。
“没关系的,不能回来就算了。”阿雪虽失望,但也不想让他为难,“东西收拾好了吗?我可以帮你收拾的。”
阿雪作势就要起身挽袖子干活,腕子突然一紧,一股拉力将她拽了回来,脚下没站稳,晕头转向之际,感觉碰触到硬物。
“唔。”
阿雪胳膊肘杵在谢临安的胸膛上,俊美郎君难得皱眉。
“郎君!”松石惊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手摸上来,来回抚过,谢临安如玉的面孔逐渐变红。
“哪里疼?这里吗?完了,肯定是这里,硬邦邦的,肿了!”
赵友成以为自己宿醉还未醒,否则怎么会看见卢娘子在对谢临安上下其手?
站在门口的赵友成揉了揉眼睛,使劲看过去。那个温润如玉斯斯文文的谢临安,不仅任由她摸,还耳根子发红?
完蛋,他开始梦游了。
“啪”赵友成给了自己一嘴巴。
这一生脆响让阿雪停了动作,侧头朝着门口看过来。“赵郎君,你打自己嘴巴做什么?”
“太疼了,不是梦。”赵友成捂着发红的脸,谢临安已经低头整理好衣襟了。
他不紧不慢道:“不愧是武将世家,打自己也丝毫不手软。”
怎么回事,感觉谢临安在阴阳怪气。
屋里人多起来,说话也不方便了,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他们准备启程离开。赵友成识趣先上了马车,松石忙着搬东西,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临安拉着她的手,宽大的掌心包裹住她纤细的腕子,他还用拇指去蹭了蹭她的手心。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喝了蜜糖一般,一路从嗓子甜到心里。
真奇怪,方才她明明只喝了茶水啊。
感觉奇怪的不止她一个,谢临安也浑身不自在。但瞬间就变成了贪念,像是一张网似的,将他包裹。
他张开五指,将人拽在自己胸前,俩人十指相握,他用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背,将人抱在怀里。
腾的一股火,烧的阿雪脑子发昏。
熟悉的清冽的香气萦绕,因为他的体温更加好闻,阿雪脸越来越烫,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奇怪起来。
交颈的俩人能清晰嗅到彼此的气味,谢临安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随之进入他的身体,将整个胸腔溢满。
“我答应你。”他说。
迷糊的阿雪没反应过来。“郎君,你说什么?”
“我答应你,初十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