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郎君是本地州县的县令大人。”松石直言挑明,“体恤娘子才着人送东西。”
阿雪心头一跳看向焦红杏。
可没想到焦红杏什么都没说,笑着道:“替我谢谢大人。”
阿雪觉得有点奇怪,娘难道不知道谢临安当了县令吗?按理来说,他还得叫她一声伯母,小时候没少照料他。
阿雪也没细想,现在满心都是弟弟的消息。
晚上时候,卢大富回来了,说是已经托人打探,若有镖局和卢石头的消息就会告知。
焦红杏担心的整夜睡不着,卢大富去赤脚大夫那求了药,夜里混在她喝的汤里,这才让她睡一整夜。
日子还要过下去,休息了两天的阿雪精神头好了许多,得赶紧去开门营业挣钱了。只是走在路上,明显能感受到大家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阿雪回过头,那些人眼神躲闪闭口不说话,待阿雪走后开始小声蛐蛐。
铺子好几日不曾开张,得好好收拾一番,周碧玉也来帮忙,干到一半的时候莲花也来了。
“你怎么没在家歇着,脚怎么样了?”
莲花眼睛红肿,显然这两天不太好过。“没事,好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莲花离家出走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周海天的耳朵里,他来退婚了。
莲花爹娘哭天抹泪,请求周海天不要退婚。
周海天神色冰冷。
“不退婚?她都和人私奔了,我怎么不能退婚!要不要我去官府找人说道说道?”
一听对方提到当官的,莲花爹娘就不敢吭声了,将银子退了,至于东西——周海天道:“我嫌晦气,你们折算成钱还我。”
等周海天走了,莲花爹娘又是哭又是骂。屋里的莲花垂头,忍受爹娘的指桑骂槐。
确实是她错了,莲花甚至存了轻生的念头,但后来惦念阿雪,便去她家里看望她。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娘子谈了许久,莲花豁然开朗。
不是她的错。
她是受害者,她为什么要去死?
该死的是骗她的卖货郎。
铺子收拾好后,阿雪直接就蒸了两锅,正好能赶上晌午饭口时候售卖,多少能挣一些。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的生意不大好。
兴许是因为她前两日没开门吧,阿雪想,附近的百姓可能还不知道她回来了。
“阿雪,你来的路上有没有听见什么。”
阿雪转头看莲花:“听见什么?”
莲花吞吞吐吐,周碧玉还以为自己在不方便,于是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待铺子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俩时,莲花叹气道:“阿雪,已经有风言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