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们不该操心这些。”程闻君看着她和沈泊言,“放心,我不会放跑想要欺负你们的人的。”……
在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后,所有考生都仿佛自由的鸟儿一样四散离开时,程闻君把沈泊言叫到了车里。
那时沈泊言口袋里还揣着准考证。已然是夕阳西下时,橙红的光彩洋洋洒洒地落在考场上,像是落幕。
“事情查清楚了。”
程闻君低下头,告诉沈泊言:“早晨吴琛在家,他比较喜欢吃海鲜粥,所以保姆就给他煲了一锅。她以为只要不把海鲜吃进嘴里就没事,直接给你盛了一碗。”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沈泊言愣了愣。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想,有的事也许你想自己吴琛说一说。”程闻君说,“我陪你去,可以吗?”
沈泊言指尖用力,骨节有些发白。
他很难思考吴琛究竟是否是故意的。
但按这几年的习惯,这件事很可能不是吴琛做的。
他和沈泊宣一直以来在吴琛眼里,就是两个令人厌恶的虫子。
谁会天天盯着虫子踩呢?
可说服自己接受这只是个意外吗?
沈泊言觉得自己做不到。
“好。”
于是,他点了点头。
当他们到达吴家的宅子时,屋子里已然亮起了灯光。
程闻君按响了门铃,但尽管灯是亮的,却没有一个人来开门。
沈泊言看到他皱了皱眉,然后抬起手连续不断地按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在刺耳的铃声折磨下,吴琛终于姗姗来迟,臭着脸推开了门。
“又是什么事?”他语气十分不悦,“我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处理,他既然住在我家里,那就是他自找的,有什么可委屈的?”
看到他这副模样,沈泊言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吴琛一偏头,便看到了站在程闻君身边的沈泊言。
“听明白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嘲弄的冷笑。
“你要是有良心,就离我们家远一点。别和你妈一样,做亏心事,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话语如同利剑一般毫不留情。
骤然听到沈玉宁,沈泊言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神经里刺耳叫嚣的声音终于爆炸开来,连带着这几日惶惶不安、惊恐绝望的情绪一起。
凭什么?吴琛凭什么能这样?
“我妈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骤然死死地盯着吴琛,“你们三个人不是最清楚吗?”
吴琛毫不动摇:“怎么?你想表达什么?第三者也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