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即将走出房间的瞬间,小男孩突然站住脚步,“马上要到晚上了,注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出来。”
他俩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可这心却有点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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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和莫千程住的是上下铺,秦晓睡下面,莫千程睡上面。
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秦晓听到上面传来了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莫千程在翻身。
“你干嘛呢,大晚上一个人做运动呢?”
“”
莫千程堵在嘴里的黄腔没跳出口,忽然怔了下,蓦然看向天花板,与此同时,秦晓也注意到了。
两人的瞳孔同时睁大,又缓缓地缩紧,表情难得变得一致。
良久,待天花板恢复正常,秦晓才压着嗓子问,“你看到了吗?”
莫千程喉咙干紧,用力咽了下,“看见了。”
“那好像是辜逢的脸,”秦晓这语气多少有些不确定,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想确定,“会不会是看错了。”
毕竟他实在不愿意想象,一个长得像辜逢的热,是如何在天花板上上演脱脸皮的。
若不是方才他确定,那脸只是印在天花板上的人脸印子,并非本人,他真的差点冲上去
“别冲动,大约只是迷惑我们的假象,那个小男孩不是说了吗”
莫千程说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见秦晓已经穿好了鞋子。
莫千程:“你要去干啥,你没听到小男孩怎么讲的吗?”
秦晓:“那你又去干嘛。”
莫千程没理,他对小男孩的话并不在意,秦晓也不在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俩手无寸铁的青年男子,就这么推门而出,打算去房顶看看。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他们。
“爷爷,您猜的没错,没有人能战胜自己的好奇心,明天早晨起来又要多两具尸体了。”
此时的老爷爷正在低头喝茶,他垂着头,脸上挂着旁人不懂的笑容。
“现在下结论还早,死不死的咱们都不亏。”
“嗯,嘻嘻。”
小男孩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这小声和辜逢梦里的笑声有点像,他是被笑声惊醒的,醒来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啥时候睡着的,接着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脸还在后,长长的松口气。
刚才在梦里,看到自己一块一块的掉脸皮,怪吓人的。
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件更吓人的事,这船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驾驶船,那船是谁开的?
想到这里,他猛地从船板上站了起来,向船舱走去,进去一看,根本没人,只有船舵一直转啊转啊。
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崩到了极限,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