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珈南刚摔伤的时候,医生也提到过先对脊柱进行手术治疗,但是因为整个治疗过程耗时长费用高,且预后较差,所以沈闻达决定只进行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
“成功的机会有多少?”沈珈叶问。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宋芳怡就直说了:“现阶段还不能保证你妹妹一定能重新站起来,要看手术的情况以及术后她自身的康复程度。”
“不过你放心,她这一类的病例有不少都能站起来,我会给你妹妹用最好的药,你也要多给她一些信心。”
沈珈叶说:“那就谢谢你了宋医生。”
“不客气,”宋芳怡套上笔帽,“还有你的右手问题。”
“普通的保守治疗需要比较久的时间,效果可能也不大好。我跟苏总聊过,我们的意思都是可以手术就优先手术。”宋芳怡看着沈珈叶,“如果你同意的话,你的手术会先安排,这两天都可以做。”
离开办公室前,宋芳怡还给沈珈叶拆了额头上的线。
沈珈叶的伤口缝了四针,拆线后宋芳怡开了新的药膏,提醒他记得每天按时涂药,避免留下疤痕。
沈珈南的治疗方案一经定下,宋芳怡便马上安排她入院。为了便于沈珈叶照料,住院以及手术都在沈闻达住的医院里,不过沈珈南所在的病房位于另一楼层。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当晚沈珈叶没有见到苏晨阳,两人只是通了电话。
苏晨阳在南岸的商业中心有个应酬,他都上床准备睡觉了,那头依然在奏管弦乐。
“秦璨说你答应做手术了?”
“嗯。”
“什么时候做?”
“明天下午。”
苏晨阳道:“明天我有事,应该过不去。”
“没关系,你忙你的,”抬起右手将五根手指对着天花板的灯光,沈珈叶说,“我这是个小手术,一个多小时就能结束。”
“术后要观察48小时,你好好休息,别操心你爸和你妹妹,秦璨都会安排好。”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忽然又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随后是酒杯轻轻碰撞的脆响以及苏晨阳的说话声。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苏晨阳才把手机放回耳边:“刚才有人过来。”
“嗯。”
“那你早点睡,有问题可以打给我。”
“好。”
“我挂了。”
“好。”
沈珈叶回答完之后,苏晨阳没有挂断,他似乎沉默了下来,作为背景声的管弦乐则再次清晰起来。演奏到了高潮,曲调激昂顿挫,犹如烈马奔腾踏过草原的回响,没多久旋律经过一个大跨度低了下去,如同马儿回到了乡村的茅草屋前,孤寂的少年坐在二楼窗边,沐浴着一身月光与它遥遥相对。
曲乐声再次被人声打断了,这次来找苏晨阳谈话的人说得有点久,将近十分钟的时间里,苏晨阳握着手机放在身侧,沈珈叶便一直听着。
比起刚才随性的打招呼,这一次苏晨阳与对方谈的是公事。粤语的发音放在正式场合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沈珈叶记起了当年他陪自己练习粤语时,除了教音调和韵母之外,还训练了通过张嘴的鼻音来发声的技巧。
当时苏晨阳要他看清楚,他便盯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