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我的福气在后头。”她大口喘着粗气,笑得堪称嚣张,“谁让我命不该绝呢。”
后面稳稳落地的苏酩瞥了她一眼。
只是——
刚暼到她破破烂烂的
衣衫时,他太阳穴便抑制不住的跳动几下。
实在忍无可忍,他从储物袋中找出一身常服砸过去,背过身,冷声训斥:
“把衣服穿好站起来,这样躺地上像什么样子。”
祁妙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其实还好,只是看着清凉人了些,不该露的一概没露。
但对方这严肃的语气——
她一阵牙疼。
救命,这人真的好像苏酩那个小古板。
从她捡回苏酩开始,她就被他管了整整十年。
他不许她喝酒,更不许她喝醉了随便找地方睡觉,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盯着她,时刻准备着纠正她那些过于懒散不羁的行为举止。
天晓得那十年她压力有多大。
而面前这个陌生青年带给她的压迫感,居然和苏酩不相上下。
……不会有这么巧吧?
祁妙咽了口口水,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按捺不住,试探开口:
“苏酩?”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苏酩顿了顿,微微侧了脸,明知故问:
“你叫的可是凌云宗的那位宗主?”
祁妙讪讪道:“对,因为你与他,着实很是相似。”
他语气平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并非凌云宗的宗主,只是一介散修罢了。”
祁妙大大的松了口气。
苏酩绝对不会偷东西。
也向来不屑说谎。
这人不是他。
她正准备掬水洗把脸,蓦地听他问道:
“你为何,会认识那位苏宗主?”
她动作停了停,故作轻松道:
“实不相瞒,我是
凌云宗的弟子,在宗门内有幸见过几次宗主,一直不曾忘记。”
这解释,倒也说得通。
只是剑气的事……
苏酩复又问道:“你见过他出剑?”
祁妙:“当然见过。”
苏酩眼神一凛,又听她补充道:“在藏书阁的玉简中。”
藏书阁的玉简里记载了各代宗主的剑意。
自然也包括他。
他微微颔首,不再追问。
“你看啊,现在咱们也算共患难了吧?”祁妙道,“有件事,能商量下不?”
苏酩:“说。”
她搓搓手,“你脸上的面具,能揭下来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