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凡将令牌拿起来,仔细打量,翻过来看看,又翻过去看看,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似乎是见过这枚令牌的样子。
关于令牌和黑刀这些东西的来历,我找很多人看过了,除了那头活了几千年的老龙龟,还真没有人明确说知道。
我也很难想象,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张文凡,会清楚这令牌的来历。
相比于黑色小葫芦,我自然更关心令牌,看到他脸色不断变化,赶紧询问道:“怎么。你认识这枚令牌?”
张文凡没有看我,目光依旧放在令牌上,轻轻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泥菩萨也在旁边等不及了,颇为生气的说了句:“有话就直说,搞这个复杂的表情做什么,又不能当话听明白,你们茅山出来的人,就是麻烦。”
这话虽然难听,可别说还真管用,张文凡听了之后,抬起头来了,狠狠地瞪了泥菩萨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我,拿着令牌,问道:“这令牌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神秘人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这块令牌有什么用?”我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之后又询问:“你也见过吗?”
他还是摇头:“没有见过,但是我见过和这个令牌十分类似的一枚令牌。”
说完,他用手指着令牌,解释:“就是和这个大小形状完全相同,只是上面的这些纹络好像是不同的,具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从张文凡的表情看,他见过这枚令牌,似乎是很久以前了,他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让他记不清其中的细节,只能勉强记得令牌的样子。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线索了,相似的令牌,说不定就有什么联系。
我立刻问道:“在哪里见到的?是什么令牌?”
张文凡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不说呀?”我又问。
他回了我一句:“关乎着我茅山一脉的绝密,恕我无可奉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枚令牌有很大的来头,它在你的手上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你需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东西会让你接触到一群特殊的人。”
说完话,他就将令牌放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沉着脸回沙发重新坐下。
我和泥菩萨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懵逼,这样的反应和老龙龟差不多,都是清楚内情,却不明说,十分的忌讳,生怕是引来什么麻烦。
可越是这样,说明它隐藏的秘密越大,我心里就越痒痒,越想要知道内情。现在还和茅山扯上关系,更让我确定,这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只是张文凡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逼他,泥菩萨骂了一句:“故弄玄虚罢了,装什么呀,最看不惯这样的人。”
我沉闷到正午,张文凡开始指点我灵魂归位。
按照他所说的,将我的身体放置到了一个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然后他点了一根香,插在我的嘴巴里。
他手上打了一个法诀,加持在那根香上面,直接动用了法门,香焚烧的特别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下去。
又从他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血,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取出一滴血,滴在了香上面,焚着的香竟然直接吸收了这滴血。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焚烧的香,烟气竟然不向上面飘散,而是倒流进了我的嘴巴里。烟气流进嘴巴,没散出来,也没有通过鼻孔出来,就完全进入了身体。
我心中正惊奇这手绝活,就听张文凡对我说道:“叶寒,你赶快进入你的身体中,必须要在香烧完之前完成归位。”
“好!”当时我也知道轻重缓急,最重要的还是先让灵魂回去。
答应一声,我就直接躺回到自己的身上。
灵魂接触到身体之后,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模子,和灵魂一样一样的模子,准确躺下,就能够十分契合的融入到这个模子里面。
我的灵魂和身体完全重合在一起,重新拥有血肉,让我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只是这还不行,就想张文凡说的,我的道行不够,无法做到让灵魂和身体完整的契合。接下来就需要他帮忙了。
他手上不停地打出法诀,在我全身上下摸索,摸索的过程中,感觉到不合适的地方,就停下来给我拍打两下,让我的灵魂和身体完全契合。
我看着他做这些不怎么费劲,但是很快他额头上就开始流汗,脸色越来越苍白,本来身上就有重伤,还为我做到如此尽力,证明我的眼光确实没错,张文凡的确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那根香也烧完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最后将香从我口中拔出来,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平时极其清高的张文凡,竟然伸出长舌头,在自己的手上狠狠舔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