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一声断喝。
“闭嘴,只管带路,再多话,现在就打死你!”
这么横?
梁桥眼珠子转转,明白了。
“大哥可认得疤郎?他可是我哥哥,他们堂主零余子是我们家主子的本家,两位大佬今天早上还在这宅子里一起用饭呢。你们可不能乱来呀。”
带头大哥脚步停了停。
“你把话说清楚。”
梁桥就说疤郎曾经被梁桥羞辱过,心里有仇,不敢明刀明枪对着干,暗中还曾下过毒。
“那梁公子真乃神人,吃了毒药愣是一点事都没有。疤郎怕得不行,我们梁公子还去找他当面对质,你猜他怎样?嘿!他当时就尿了裤子!”
几个小的哈哈笑,被带头大哥“啧”了一声,笑声低了低。
梁桥也跟着笑。
“你们也知道疤郎,那长得叫个一言难尽。所以,看见个相貌端正的他就生气。几位大哥器宇轩昂,个个威武,赛过张良马超,他看见了,能有不生气的?必定挟私报复,这个事在魔教已经不是新闻了。”
带头大哥迟疑了一下。
“你们真的是魔教的人?”
“还有假么?你是为什么不信?”
大哥想了想:“听闻魔教的人都是红脸夜叉,会法术,高来高去的,怎么还住百姓的宅子?”
真个让人绝倒!
梁桥大呼可怜。
带头大哥不高兴了,虚虚一巴掌打过去:“你是不是想死?”
“冤枉啊,大哥,我是真心可怜你们呐,那疤郎也是魔教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几个人脚步一停。
他们互相看看,又看看梁桥。
“讲真的?”
梁桥双手被捆着,实在难以施展,若不然,他一定要指天发誓。
“我敢骗你们,我天打雷劈。你们好好想想,疤郎是混码头的,平常运货运人,缺钱了也做水贼生意。那梁桥的岳父是开赌场的方老爷子。下三路的生意,没有强硬的背景是干不下去的,他们正好就是一家啊。他们自家人闹别扭,却拿大哥当刀子,这是什么心肠?”
大哥愣住了。
梁桥趁热打铁。
“我实话跟您说吧,带你去见梁桥,我没骗你。可是如果你去了,你也不能把他怎样,他有神功护体,毒药他都不怕,还怕你们手里的棍子?”
大哥还是那句话,他坑了我们庄子的姑娘,现下人们都知道了,陈四的孙女被魔教的人定下了,谁敢再讨她做老婆?
“这可真是窦娥冤,你们不知,陈四是想把姑娘卖给魔教抵赌债的吗?梁公子可怜那姑娘,才逼着陈四还钱,若不然,就算梁公子不收下那小丫头,陈四也会把她卖给青楼的。”
“有这事?”
梁桥正色。
“大哥,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有个小子凑上前来。
“你刚才说,你是族长的外甥,是真的?”
梁桥一笑:“是假的。”
那小子抬脚就踹!
梁桥挨了这一脚,呲牙咧嘴赔笑。
“小哥哥性子太急了,也该让我把话说完呀。我虽然不是族长的亲眷,但梁公子和族长曾经办过一桩事体,是有交情的。梁公子之前还曾送给族长一只银锁,你们只看族长家的孙儿有没有戴着,就知道了。”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面色皆有怀疑,但仍不肯放手。
“我们不能白跑一趟。”
梁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