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可有证据?”
“我若说有呢!”
沈白柳咄咄相逼。
“这件事情里也许你能抽身而退,但庄豹绝对不能。教主已知悉原委,对庄首座已生不满之心。我不想强逼你做事,可这件事却不能不做!浅香小姐若嫁去魔教,他日与庄豹见面,是何等情景?你细想想,教主何等睿智,岂能觉察不出?到时,庄豹的处境将会如何?”
梁桥呆了呆,他不敢想。
“那……那我总要问问首座大人的意思啊。”
书信被火速送出,梁桥坐立难安,索性去鹿将军府探探口风。
何参将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余人等都赶往绥江,据说是鹿将军遭到活尸袭击,目下性命垂危!
“不可能吧?零余子大人不是在吗?丹鼎司的人不也去了吗?”
“是去了,是在的。”
何参将也不知道前线到底是怎样,只是平白着急罢了。
“聘礼呢?”
他之所以留在将军府,就是要问梁桥这件事。
梁桥答不出。
何参将好大的不高兴。
庄豹这算什么?勾着我们大小姐那么多年痴痴恋恋,现在到了关键时候不出头了,他这样还算男人吗?
“要这么说,你们一家女许两家亲,又算什么?”
何参将一哽。
两个人互相看看,满眼都是办事人的无奈,对坐无言。
书信送到成都的时候,庄豹正在清点账目,梁家的小院子里堆满银钱,小山一样。
这些钱都是最近金石司和丹鼎司收上来的欠款,虽然没有很认真追缴,但陈家堡和酩酊庄的事闹得那么大,多少也有人起了畏惧之心,主动送了回来。
“点清楚了,先别动,听我的吩咐。”
春娘应下。
“若总坛追问,我们怎么说?”
庄豹用笔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这边忙着,浅香小姐在旁边支了小桌,试各色香粉,有她喜欢的,就捧着去叫他闻闻试试。
庄豹起初还配合的品鉴一番,奈何女孩家的胭脂水粉实在是花样太多了,他说着说着词穷,便叫浅香小姐自己去玩。
“我还有公事,你若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去。”
浅香小姐嘟着嘴撒娇,一把抽走庄豹的账本,顺势歪坐在他怀里。
“我阿爹的事,不是有人去办了嘛,你还有什么要忙的啊?”
玉指纤纤捻起账本,看一看,都是数字,可谓是无聊至极。浅香小姐把账本丢开,揽着庄豹的脖子摇晃。
庄豹耐心跟她解释,虽然已经有人去绥江,但灾异凶险,尚不知结果如何。自己身为金石司首座,又是主张这件事的人,自然要为他们多做一些准备。
“更何况,大理是你的故乡,发生如此大灾,你就不担心吗?”
“万事有我爹呢。”
浅香小姐手帕一甩,她才不关心。
“不如我们去划船吧,在长安的时候你说喜欢游湖,我还没有陪你玩过呢。”
春娘等人察言观色,纷纷退下。
可就在此时,信使来了。
听闻是梁桥的亲笔信,庄豹的心思就飞了,赶忙要过来看。
浅香小姐不高兴了,一把抢过书信,飞快看过。
“你的护法叫你快快送聘礼去将军府,看,你的人也帮我,你可不能再说年纪还小家里不许这种鬼话了吧?”
庄豹紧了紧眉头,伸出手去。
“给我。”
浅香小姐不依,把信纸折一折,直接揣进肚兜里,挺着胸脯在庄豹身边晃一晃。
“你自己来拿啊。”
庄豹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浅香姐姐你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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