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调侃:“你还别说,你还挺厉害的,还知道这句骂人。”
沈书语气:“我在心里骂你一万遍。”
秦业诚说:“我知道。”又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怎么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沈书语说,“说实话的感觉真爽。”
秦业诚忍俊不禁:“骂我就是说实话,我也得对你说实话。”
沈书语心想这人定要对她展开言语攻击,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令她难堪难受,转眼之间自己却像无事发生。她为什么会排斥他,因为他过分,为什么与他交流总能诱起她体内少有的反叛因子,因为他就是欠骂。
秦业诚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认真:“我确实喜欢你,所以才想娶你。”
沈书语愣了几秒钟,忽然心底升起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之前的羞赧更甚,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说:“你说实话也太吓人了,你还不如别说。”
秦业诚无奈:“你这人真难伺候。”
沈书语说:“你更难伺候。”
“咱俩都难伺候。”他坏笑着勾起唇角,“谁让咱俩是夫妻呢。”说着手下亦变得不老实。
沈书语忙推辞说:“算了算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先别碰我——”她脸色微红,向一旁挪了挪,问他,“你之前自助了很多学生,怎么不说?”
秦业诚:“说这个做什么?”
“这是好事。”
秦业诚无所谓道:“做好事不留名。”
沈书语轻轻摇了摇头,发现秦业诚这人真不在乎外人对他的评价,某种方面来讲这是令人钦佩的一点,可如今她越想就越不舒服。
然后她幡然醒悟,因为他们现在是夫妻,秦业诚的风评影响着她和秦屿,所以她又不得不替他在乎,所以她才会在之前秦业诚被勒索时感到不悦。
沈书语低声说:“你不在乎外人对你的评价,难道不在乎外人对秦屿的评价吗?他以后长大了,说起他的父亲,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当然是好。”秦业诚盯着她说,“你不用试图改变我,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自己。”
沈书语微怔:“你果然是太自信了。”
“因为我有实力。”秦业诚平声说,“你在面对你父亲时,为何总是气弱?因为你从小便被教育,长大成人也知自己不如他。”
沈书语哑声,但仍能回应:“那是应该的……父母在上,我应该尊敬。”
“那你为什么面对我,如今和曾经转变这样大?”
沈书语说:“这我怎么能知道。”
“你知道的。”秦业诚淡淡说了句,“我都说了一万遍了,你还装听不见。”
沈书语心脏怦怦跳,意识到什么,但仍是口是心非:“我又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