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不知自己想得是否和他一样,如果说错免不了他的冷嘲。她便敷衍了事的东扯西扯,十几句话讲不到重点。
秦业诚抬手拽她身前毯子,她不设防,一瞬间便感觉到身前凉爽,再之后动作麻利地拉起遮挡,蹙着双眉问他:“你这是干嘛?”
那音色里,还带有几分羞赧。
秦业诚低声说:“有话就说,别学我话里有话。”
沈书语心想:你还知道我在学你?
他又道:“东扯葫芦西扯瓢,好的不学专挑不好的学。”
沈书语被他这话逗笑,忍不住道:“你也知道你不好呀?”
秦业诚盯着她看,末了笑笑:“得,我这又递给您话柄呢。”
“倒也没有。”沈书语拉过薄毯,悻悻道,“我就想知道沈煜在众诚工作得怎么样?”
秦业诚说:“这你得去问他。”
沈书语不说自己不去问沈煜的原因,她弟这人她最了解,言语之中满是对自己的赞赏,还有对外人的贬低。那种充满自大的评价她根本连听都不想听,而秦业诚虽然不近人情但目光精准。
“这问题你问了我不下三遍。”秦业诚冷哼道,“次次我都回答你,不知是您老人间过于健忘还是不信我。”
沈书语忙说:“哎呀,我刚想起来。”
秦业诚被她拙略演技搞笑,过了会儿才说:“我问你沈煜和秦屿谁更重要,怕你这人好赖不分,日后干些坑人的事儿。”
沈书语微微一怔,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不懂?”他说,“自己悟去。”又说,“一天天十万个问题,自己动点儿脑子行不行?”
“不是。”沈书语缓缓道,“你这人……城府太深,从前我在众诚,就常被你三言两语绕了进去,你也说了一孕傻三年,我才生完秦屿,我如果猜错你的意思你肯定嘴不留情,我还不如问你,你还是如此。”
秦业诚“吆喝”一声,听声音并没有挖苦,“你还挺诚实。”
沈书语说:“是的,我比你诚实。”
秦业诚就当听不见她这句:“诚实也得用对地方,用在不对的地方叫做愚蠢。”
沈书语深深呼出一口气,恭维不下去,索性闭嘴,在心里想:你就是太不诚实,又太精明,让人讨厌。
秦业诚意识到她兴致下去了,明显脸色不对,神色黯然失色,看起来不愿多说。
“沈煜就是和你相反。”说着他忽然又道,“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那么多,你说我们再生一个,是不是长得像你?”
沈书语瞪大眼睛:“你上次不是说不生了,这么快就变卦?要生你生,我不要。”说完又改口,“再生就离婚。”
秦业诚逗她:“世事难料。”
“难料个鬼。”沈书语气道,“都在你掌控之中呢,别装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