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糟了,这还没开始就醉了,后半场还怎么玩儿。
指尖扣紧了手机侧边,边走边哼着小曲儿,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沈书语今晚心情大好,如果没有在出来洗手间后与秦业诚四目相对——
那便是更好了。
他居高临下:“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儿?”
沈书语挠了挠脸:“我不知道你也要来。”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啊?”
秦业诚问:“你几时走?”
沈书语说:“这还没开始。”
秦业诚说:“无聊得很。”
沈书语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那曲线妖娆的小网红姐姐。无聊得很?不应该吧。
秦业诚皱着眉,头顶的光照得他半张脸隐在晦暗中,深沉望着她,声音却是冷漠:“这事情值得你请一天的假?”
沈书语一时难堪,而后立刻回绝道:“你不是说我是带薪休假吗?”
秦业诚冷哼一声:“那是我不知道。”
沈书语咕哝:“反正是您亲口批的假。”又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你要来。”
“你说什么?”他蹙眉看她。
“没什么。”沈书语侧过身,想着没事儿她就先回去,许铭还在那里坐着等她,许久没见面,她还是挺想和朋友说说话的。
不算宽敞的走廊,男人赫然而立占据大半空间,她抬起头,秦业诚正看着她:“还要回去?”
“还没开始呢。”她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还真是有瘾。”
沈书语没搭理,从那处狭小的缝隙走出去,头也没回。
回到包厢后不久,她看见秦业诚又回来了。
和许铭聊得正起劲,沈书语便只是看了一眼,没再看了。
许铭的烦恼又是另外一种,似乎像她们这种家世里长大的孩子,永远都逃不过继承家业的宿命,许朗接收了家族部分企业,管理得当,表现不错。
许铭留学归来,许父有意将让他接管另一部分企业。
沈书语这里没有这种烦恼,至少此时此刻没有,她和许铭说沈博海将她扔到某集团做下属。
许铭便笃定道:“这是培养你呢。”
沈书语哪里能想那么深远,她说沈家重男轻女的厉害,就算是培养她也是将她培养成沈煜的左膀右臂。
生日宴会,沈书语没想聊得多深刻,到后面不再说话是因为秦业诚又在不知不觉中坐到了她和许铭旁边,而许铭并不认识他。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眼秦业诚,回忆着刚才和许铭的对话中是否提及过此人,提及过他倒也没什么,许铭再说起那就尴尬了。
好在许铭喋喋不休地念叨中大部分都是有关他自己的,沈书语小口小口抿酒,很快一杯又见了底。
秦业诚提醒她:“少喝。”
沈书语稍微僵着脸,“我朋友会送我回家。”
秦业诚拿起一杯崭新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没什么味儿。
沈书语知道有人的视线正朝这里望过来,这种感觉令她如坐针毡。甭管它什么场所,只要沾上秦业诚这三个字便顿时索然无趣。
许铭问沈书语:“这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