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庄不仅规模宏大,其壮观的景象和广阔的疆域在福邑城中亦是屈指可数。传闻施家庄的主人是一位精通商道的行家,而非武林中人。
然而,他的夫人魏金花在江湖中却享有盛名,她的鹰爪功独步江湖,堪称一绝。
施孝廉能在这福王江佑的皇宫附近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山庄,可见其非凡之处。
朝阳将东方的天空染成一片绯红,秋风带来了丝丝寒意,冷风凄切,连那丛金黄的菊花在这寒风中都失去了摇曳的韵致。
宋宇的心情同样沉重。
随着调查的深入,宋宇心中的不安愈强烈,此事显然非同小可。
尽管他腰间悬挂着手枪,但福邑终究是福王的领地。
宋宇孤身一人来到福邑,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藏身于茂密的梧桐树后,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岗哨,一时之间竟无计可施。
“宋大哥,此处戒备如此严密,不如我们还是另作打算吧!”卜子怀紧蹙着眉头,低声建议。
“你就不想查明令妹的下落吗?”宋宇反问。
“想,当然想!”卜子怀斩钉截铁的回道,“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妹妹而来。”
“可是……”卜子怀犹豫了片刻,这才低头小声回道,“你可知道这施家庄背后的靠山是谁?”
“那可是拥兵百万的福王江佑。就连当今陛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毕竟他可是大夏国内,唯一一个能够在大夏过复地之内佣兵的王爷。”
卜子怀的声音微微颤抖,言语间,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那是长期受压迫的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过区区一个王爷,何惧之有?”宋宇目光如炬,语气冷冽地回应,“若真查证此事与他有所牵连,我必让他尝到枪口下的教训!”
话音刚落,卜子怀当场愣住。他从未见识过如此大胆之人,敢于直言不讳地表这等犯上之言,然而面对宋宇那犀利且狠辣的眼神,他却不觉得是在虚张声势,反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宋宇正思索着如何进去,不料秋风中忽隐忽现一丝细微的啜泣声。
他目光一转,瞥见旁侧的高墙,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借助卜子怀的肩头,宋宇一跃而起,犹如鲤鱼跃龙门般掠过高墙。
“我独自去探查即可,你先回客栈,细心照顾那位刚刚救下的女孩。”宋宇低声吩咐道。
他们刚刚救出的女孩,因惊吓过度而直接昏迷,宋宇在赶来之前已将她安置在一间客栈中静养。
宋宇踏入之地,是一片铺满枯黄竹叶的竹林,前方有几间别致的小屋,晨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昏黄色。
那细微而哀伤的泣声,显然源自房间的深处。
角落里横放着一张床,紧邻床畔的是一张古老而斑驳的紫檀木书桌,桌面空落落的,既没有书籍,也未见其他物品。
书桌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托盘,盘中放置着一碗清水和一碗清淡的粥。
那碗水和粥都未曾有人动过。
晨曦穿透窗棂的破洞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飘浮的尘埃,使它们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分明。
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八岁的小女孩,身上简单地覆盖着一条破旧的棉被。
一位银丝如练的老妇人,正俯跪在床边,悲痛欲绝地哭泣着,仿佛在自言自语,“孩子,你可不能就这样离我们而去,这三个月我们一同挺过来了,怎么可以……”
宋宇仅是匆匆一瞥,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他觉得床上躺着的女孩似乎有些面熟,但仔细回想,却又似乎从未有过交集。
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亦或是自己根本没有见过?可是没有见过的人自己为何会觉得她的模样如此熟悉?
这些问题,如同涟漪般,在宋宇的脑海中荡漾开去。
眼前的老妇人,泪水纵横,头逐渐垂下,最终伏在床榻边,似乎是由于悲痛过度,她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宋宇轻轻地隐身至窗户外,静静地伫立了片刻,观察到老妇人的呼吸逐渐深沉,看来她已经确实进入了梦乡。显然,她在屋内守候了一整夜,疲惫至极,因此才会在不经意间沉睡。
宋宇见状,才轻轻地穿窗而入,步履轻盈,甚至轻于窗外的秋风,即便老妇人尚未入睡,也绝不会察觉到他的到来。
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如蜡,形容憔悴,身形消瘦至极,仅余一把枯骨,显然此前已与疾病搏斗多时。
细观之下,宋宇愈觉得眼前女孩的面容异常熟悉,然而他确信自己此前从未与她谋面,哪怕只是一瞬。
宋宇立于老妪身后,环视四周,只见屋内蛛网盘结,破败不堪,宛若一间久无人居的废屋。
他随手拭去桌面的灰尘,现灰尘早已堆积如山。
突然,老妪出尖锐的呼喊,“小雨,小雨,你不能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你要坚强,必定会安然无恙……”
宋宇骤然一惊,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手中的灰尘已被汗水浸湿。“小雨”这个名字似乎曾在某处听过!
只见老妪那双干瘪的手紧紧攥着床上宛如尸体般的人儿身上的粗布麻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她枯黄的脖颈上渗出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头伏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缓,慢慢进入了梦乡。
宋宇自诩,在这一路上历经无数惊心动魄的遭遇,然而今日的恐惧却远以往。
他并非畏惧这位老妇人,亦非害怕床上的“遗体”,实际上,连宋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惧怕什么。
尽管此刻白昼已至,但整个房间却弥漫着一股阴森而神秘的氛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生一些无法抗拒、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阵寒风掠过,破旧的窗户吱呀作响,阴风阵阵,让人迫切想要逃离这间屋子,尽可能远离这股恐怖。
宋宇在衣襟上擦拭着手掌,小心翼翼地趋前,轻触床上女孩的脉搏,只见他紧锁的眉头愈深刻。
女孩的气息微弱至极,显然已处于生死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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