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就用这样的兵甲去打仗。”
“殿下,将士们恐怕不会愿意拿这样的兵器,穿这样的甲胄。”项承平说道。
兵甲是为了攻击和防御。
可这样一碰就坏的兵甲,若穿上去打仗,那就完全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将作监给什么样的,我们就用什么样的,但去不去打仗却是我们说了算。”秦枫淡然说道,“对了,等李由回来 ,给他嘱咐一声,取用这些兵甲的时候都小心着点,别弄坏了。”
项承平:……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取用兵甲的时候得小心翼翼的。
动静稍微大点,可能就坏了。
……
夜半三更。
一队兵马明火执仗的出现在了贤王府外。
“何事?”
当值的门子睡眼惺忪的打开了侧门。
眼前的大阵仗并没能让他的眼睛睁的更大一些。
有些府上的下人三天饿九顿,还有的三天挨九顿打。
但他们就不同了,在贤王府当差,三天见九次官差砸门,早习惯了。
身材臃肿的唐名杰顶着满脑门的虚汗,上前客客气气的说道:“烦请禀报贤王殿下,庶人公子秦鼎方才遭遇刺客袭击,身受重伤。”
“秦鼎遭遇刺杀,跟我家殿下有什么关系?你这胖子是不是又来找事?”门子喝道。
“不敢,不敢。”堂堂长安县令,此刻对一个门子表现的格外尊敬。
他解释道,“下官也不欲深夜叨扰殿下,可刺客遗留的兵器是贤王府的。”
“我就知道你这胖子没安好心,我们贤王府哪有兵器?你们就算是要搞阴谋诡计,好歹等我家殿下睡醒了再说,行不?”门子有种越战越勇的趋势。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秦枫这个不怕事的主子,他手底下这些下人现在的胆气个顶个的大。
尤其是上一次姚大梁他们几个擅作主张进了大理寺之后。
虽然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但秦枫不但没大收拾,反而还给脱了奴籍,让他们在外面打理汤面店,这件事在下人中的影响可不小。
为贤王舍生取义,维护主子的威严,这成了许多下人暗暗奋斗的目标。
唐名杰被一个下人指着鼻子骂,不但没翻脸,反而还赔上了笑脸。
“据下官所知,今日贤王府刚好从将作监带回来了一批兵甲。下官也没其他的心思,只是核对一下数量,若数量无误,自然无碍。”唐名杰客气说道。
“等着,看见你这胖子就没好事。”门子哼了一声,重重合上了门。
唐名杰这才缓缓直起身来,拿出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在京城的地界,县官不如狗。
这话,他现在是感触越来越深了。
他办公差,确实没必要对一个下人如此态度。
可这里是贤王府。
谁碰谁倒霉的地界。
唐名杰仔细的算过,最近一个月跟贤王作对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从太仆周震开始,贤王的杀伐之路好像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到太仆这种九卿,下到太子中舍人,死掉的人已经超过五指之数了。
他虽然横遭了一次牢狱之灾,但好歹小命和官位都保住了。